秦律还没来得及说话,胡子大叔已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走,出去”
秦律有些气恼,但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发飙,只得耐着性子和胡子大叔解释:“大叔,您听我说,我真认识她,她叫安苒”
胡子大叔一听,转头问安苒:“你是叫安苒吗?”
安苒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不是。”
“你”此刻秦律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安苒,你少在这儿给我装,你是故意想整我是吧?”
安苒面不改色微微笑,目光淡淡扫过秦律,对胡子大叔说道:“大叔,他尾随我强行进入小区,有跟踪我到我门口捣乱,试图强闯我的房间。这按照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条,是不是应该拘留?”
一根筋胡子大叔一听,觉得有道理,揪着秦律衣领的手抓得更紧了:“走,去派出所。”
“安苒!”秦律咬牙切齿地低吼着,“你有必要这样吗?我好歹也是你的下属,就那么一点点小过节,你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走,去派出所”胡子大叔拽着秦律就开始下楼梯。
“等等”安苒终于开恩了,再一次微微笑着开口了,走出了门口,对胡子大叔说道,“大叔,考虑到他还没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送派出所这件事就免了吧!你带下去保安亭批评教育一下,他知错能改就行了。”
说罢,对胡子大叔说了声“谢谢”就不轻不重地将门给关上了。
紧接着,胡子大叔将秦律带到了小区门口开始批评教育,由于胡子大叔说得“头头是道”引来不少吃瓜群众前来围观,从而对秦律轮番进行批评教育。
直到天黑得看不见人影了,才放过可怜的秦律。
秦律走在大街上,百感交集:如此一来,还不如直接送派出所!
安苒在楼上看着秦律走远,才拉上窗帘,转过身开始按部就班地冲凉、服药、躺下休息。
次日一大早,秦律就来到了安苒的办公室。
安苒进门看到秦律,不惊也不慌,仿佛早就意料到这一切似的。
她坐到了办公桌前,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淡淡问道:“有事吗?”
“有。”秦律坐下。
“什么事,说说吧。”安苒语气依旧淡淡的,仿佛根本不记得昨晚的那件事似的。
秦律看着眼前“假惺惺”的安苒,心中的逆反心理又增了几分。
但他并没有像往日那么表露出来,而是用同样淡淡的语气说道:“我今天来呢,就是想给安总监您道个谢。”
安苒显然有些意外,捏着笔的手指突然微微一顿,随即抬起眼帘看了秦律一眼,然后继续看文件:“谢我?我有什么可谢的?”
秦律看着安苒的样子,心里愤愤不平道:装,你就继续装!
但他脸上却带着和安苒一样“虚伪的笑”:“安总监,谢谢您昨天晚上开恩没送作奸犯科的我去派出所,要不然我今天恐怕就不能这样面对面和您交流了。安总监,谢谢您给我一次机会,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铭记在心”
他话还没说完,安苒就突然笑了:“噢,原来是这个事情啊,你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呢。”
秦律看着安苒笑得一脸灿烂,心中的无名之火开始熊熊燃烧。
他昨晚都想好了:先给安苒假意道谢,夸她一番,等安苒“得意忘形”之后,他再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好好谴责她昨晚“不仁不义”的行为,让她颜面扫地!
然而,就在他还没来得及谴责的时候,安苒就开始表态了:“很好,既然你知道错就好了,我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因为那点儿事和你过不去。这样吧,既然你心中有愧,那么就好好在工作上表现一下”
听到这里,秦律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安总监,您”
安苒显然没能意会,迅速抬了抬手:“先听我说完,你再发表自己的个人意见。你是负责惟韵的人员招聘和配置工作,我看了之前的相关管理办法,总觉得不够细致。”
“比如说,如何将优秀的、合适的人员招聘进来,不能一句空话了事,而是要有具体的辨别方法和措施。什么样的人才是优秀的?才是符合公司发展要求的?是情景模拟、心理测试,还是劳动技能测试?我们又用什么样具体的方法将这些人招进来?这需要有具体的措施。”
“第二点,将这些人招进来之后,我们如何对这些人进行培养?放到什么样具体的岗位进行锻炼?如何锻炼?又如何确保人岗匹配?”
“第三点,如何确保优秀的、合适的人才不流失?我们用什么样的方法留住人才培养人才?用什么样的方法打通晋升渠道”
安苒一口气说了大概半个钟头,秦律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眼睛盯着安苒的眼镜片,脑子里从头到尾都闪现着三个字:假正经!
安苒说罢,将刚刚写的提纲递到了秦律面前:“我都记下来了,你就按照这个,撰写相关管理办法,明天一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