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竟是先後出現了?一?模一?樣?的症狀。
風晏看著凌然的眼?睛,「是心?髒被攥緊的瀕死感。」
他說得肯定,凌然眼?神帶著疑惑,點了?點頭,「這是怎麼回?事??解開情熱的後遺症麼?」
「不像。」風晏搖搖頭,他閉眼?感受了?一?番遺留著的感覺,皺眉道:「好奇怪,剛才我摔倒,不是因為腿軟,而?是突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景明院也有不少無法控制身體?的客人,我從前寒症發作?時,也有過不能控制自己?的時刻。可……和方才的感覺都不一?樣?。」
他握著坐在床沿的凌然的手,試圖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總覺得,自己?好像一?只操偶師手中的木偶,他不想讓我動了?,於是我怎樣?都沒辦法站起?來……這種?拼盡全力都沒辦法違逆的感覺……」
凌然眼?中似乎跳動著燃燒的火焰,「像天道。」
「是。」風晏望向屋外雲銷雨霽的天空,「我想,是那個大陣出現了?我們沒有想到的問題。」
按理說,他們在解開情熱後出現的症狀,應該和那霧氣是否傷害身體?聯繫起?來。
但他就是直覺般認為,這和大陣脫不了?干係。
這陣心?悸的感覺過去之後,身體?並?無大礙,風晏便和凌然一?同來到窗前,分別聯絡江拂和何岫。
「我們先不去總部,轉道去河晏村那裡看看。」
第9o章命脈
在等?人前來接應的這段時間,風晏和凌然互相攙扶,十分艱難地回到了床榻上。
不能控制身體的狀況越來越嚴重,走幾步路都要花費這麼久,比他們預想的還要糟糕。
凌然抱著風晏的腰,兩人互相倚靠,他調笑道:「這下倒真像是凡間白頭到老互為拐杖的一?對老夫妻了。」
方才他們的步伐,不用旁觀都知道一?定笨拙到可笑,分明?是兩個健全的成年人,走起路來卻像還沒學會行走的孩子。
半日?後,風晏聽到有人落在院子裡的聲音,那?人走近屋子,敲了敲門。
他低聲道:「進來吧。」
實在是兩人身體撐不住,若是讓他們走過去開門,怕得半晌才走得到。
門鎖對修士而言很好開,來人卸鎖推門而入,和風晏凌然打了照面。
風晏雖然意外,說話仍然平淡,「你怎地來了?」
來人一?身灰褐色衣衫,極盡樸素,和日?前那?個對衣著要求很高的瀟湘山掌門徒一?點?都不一?樣。
是向?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