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江拾月也不肯被冤枉,“你耳朵还红着呢!”
陈山河深吸一口气,打横抱起江拾月,“你喝醉了,先回家。”
江拾月第一反应不是挣扎,而是搂着陈山河的脖子,在他唇上快吻了一下。
“哈哈!亲到了吧?”
陈山河:“……”
脸倏烧了起来。
这女人……可真是……
还好,大家都在聚餐没人注意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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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月一大早被持续不断且稳定的敲门声叫醒,起床气特别大的拉开房门,指着陈山河的鼻子警告:“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要说。要不然……”
陈山河打断她的“纸老虎”言,“你今不是还有个什么时装表演?我们单位有人要去机关开会,我让他们顺道送你到制衣厂。”
江拾月哀嚎一声,差点把这事忘了。
匆匆洗脸刷牙,饭都没吃,匆匆跳上大院的军车。
等江拾月缓过来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没宿醉?!
那么烈的酒竟然不会头疼难受。
不过她昨晚喝醉了吗?
聚餐什么时候结束,怎么到床上的她都不记得了。
江拾月拜托开车的司机直接把自己送到百货大楼。
还不到八点,百货大楼都还没开门,但是制衣厂不少工人都已经到了现场,大家都在积极的做活动开始前的准备。
鉴于昨晚的事,江拾月又重检查了一遍舞台的硬件设施。
郭庆元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拍胸膛跟她保证,“江同志,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再出问题。”
陈厂长拍拍郭庆元的肩膀,“一会儿没事你回去休息吧!看看一双眼睛熬成兔子眼。”
郭庆元摇头,“没事。我想跟着江同志多学点东西。”
陈厂长没再劝,感慨看着江拾月忙碌的背影,“是啊!跟着她确实能学到不少东西。我有预感,有她在,咱们的厂一定倒不了!”
郭庆元用力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不远处跟主持人对流程的江拾月连打两个喷嚏,“谁这么惦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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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时装表演正式开始。
恰逢周末,来的人比想象的还要多。
在缺少娱乐的78年,这样一场露、公开、免费的表演吸引了附近不少老老少少来围观。
被特邀来,手里有票的企事业代表们坐在专属VIp座位上,占据观看表演的金位置。他们面前的桌上放着瓜子、冰镇的水果,桌上还有冰盆。
不光惬意还十分有面子。
主持人简短的说了几句开场白,把话筒交给陈厂长。
陈厂长的演讲稿是江拾月准备的。
本来陈厂长想打感情牌,说自己厂里的不容,工人们的认真负责,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江拾月不同意,“第一,越来越多的厂都在变得很艰难,同情牌恐怕连一分钱的用处都没有。第二企业采购也不是看谁可怜就用谁,大家追求的是性价比或者实用性。”
最后江拾月给陈厂长把演讲稿修改的很简短。
演讲稿通篇先解释什么是时装表演,为什么要进行时装表演,以及今的时装主题是什么。
最后就是惯例的客套总结话,以及开始宣言。
“现在我宣布,时装表演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