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事呢?明明是你,是你,因为我说了你一句,你就想方设法诬陷我,你这样的狗官不配成为我们河州的父母官,这样的狗官赶紧离开我们河州,我们河州不欢迎你。”
王江虽然跪在刑场上,但是不停的扭动着身子,似乎想要起来跟唐宁干起来一番。
“是吗?你以为本官能够将你抓上来?就真的没有证据了吗?如今,在刑场上的每一个人,你们敢摸着你们的良心说,你们没有做过那些事吗?”
听到唐宁的话,那些官员都没有说话。
而并不是他们不说话,而是他们一旦开口,那死的就不仅仅只有他们自己了,还有他们的家人孩子。
是的,这些官员在被押到菜市场之前,就已经被唐宁审问过一次了,那一次让他们尝受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也让他们放弃了活着的希望,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有一点点的反抗,那他们的家人就会跟他们承受同样的痛苦。
并不是唐宁卑鄙用家人来威胁他们,而是这些人太会装了,我自己不使点手段,这些人绝对不会认罪的,怕自己手上拿再多的证据也没有用,毕竟子君城的百姓与江城的百姓不一样。
特殊事情特殊对待,所以此事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看到那几个官员都不说话,王江此刻恨的不行,自己可是为了他们才被抓了上来,如今殃及了自己这几个官员,还不给自己说一句话。
“既然没有话可说,那本官就继续说了。”唐宁看了看几人,于是继续开口说道:“曹毅,王翡,刘宁,王宗义,曹启灵,宋情宝,你们六人参与黑暗组织河州买卖人口认与不认?”
“认。”
“你们恶意将原价提高至规定的三倍,还骗百姓说是接到陛下圣旨,要降低盐量,认与不认?”
“认。”
“。。。。。。”
唐宁一条一条的将他们的罪行说了出来,每说完一条,百姓们就震惊了一分,说到最后原本高昂的头颅,此刻都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
没有办法,由不得他们不信,因为唐宁每说出一条那些官员的罪行,便直接将证据扔到了地上。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去捡,后来人们都麻木了,静静的听着,唐宁宣布那几个人的罪行。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他们一直敬重的知县大人,原来才是他们最大的虫子,才是祸害他们最深的人,伤害他们最深的人。
父母官,一个好的父母官,需要做的是为百姓谋求福利,然而他们的父母官,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既得到了他们真心的追随,又将他们直接卖掉。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被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
“你个狗官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回来,你个狗官将我儿子卖到哪里去了?你说你将我儿子卖到哪里去了?”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一个大妈直接跑到了刑场上,揪着曹知县的领子就摇了起来。
“肃静。”
唐宁突然拿起惊木,狠狠的拍了一下,听到唐宁拍惊木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很快,便有士兵将大妈拉了下去。
“为一方父母官者,应为百姓谋求福利,尔等不仅不为百姓谋求福利,还以权谋私,知法犯法,来人,行刑。”
唐宁的话刚落,刑场上便多出了几个大脑袋。
这一次被行刑的人,家中所有的财产全部充公,虽然没有了财产,但是唐宁让人查了,有罪的全部秉公处理,无罪的家属便被释放。
并不是唐宁心软要放过这些人,只是唐宁知道一点过犹不及,如果唐宁一意孤行,那对自己今后的工作也不会好展。
所以唐宁给了这些人重重的一击,但是又给了这些人希望,这些人看到了生的希望,河州就不会乱了去。
子君城的事情处理完成,唐宁与唐月便分开了去,他们分别去了不同的县城。
几天以后,又有其他县城的官员被判刑杀掉。
河州所有县城都收到了消息,知道不仅仅是江城的官员落马,其他县城的官员也没能逃脱,还没有轮到的官员都着急起来,纷纷想方设法将自己的财产藏了起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唐宁居然收手不再往别的县城走,而且大张旗鼓的回了江城。
直到此刻,那些每天守着东辰的人,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但此刻,他们后悔也没有用,因为此刻他们要做的不是针对唐宁,而是害怕唐宁回来过后针对他们了。
也直到现在,所有人才知道,新来的唐知州大人,并不是如他的年纪一般,是一个未到弱冠之年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也才知道新来的这个知州大人,手段何其狠戾,不讲情面,一旦被他抓住辫子,不是坐牢,而是直接掉脑袋。
河州很诡异的陷入了一段的平静的时光,没有人去闹事,也没有人去惹事。
唐宁之所以愿意收手,是因为唐宁知道,过犹不及,河州那么大,自己处理了几个县城官员,在有些人眼中,那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几把火烧完就没事了,但如果唐宁再继续下去,那么,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一定会忍不住跳了出来,到时候就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就比如说藏在河州本地的那支反军,唐宁让组织的人去查了,但依旧没有查到那批反军的基地。
没过多久,唐宁便收到了秦霄给他的密信与玉佩。
唐宁拿着玉佩,在手中不停的玩着。
如果是朝中那些大臣,此刻在唐宁面前,一定会忍不住上前将唐宁大批特批,毕竟那可是陛下的玉佩,堂堂一国帝王的玉佩,却被唐宁拿在手中玩耍,能不生气吗?
“哼!想利用我?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并不是走在前面的都是猎物。”
回到江城,雷依旧隐去了身影,东辰依旧一直跟在唐宁身边,而唐月,则带着人悄悄离开了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