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何意?”
沈翎蹙着眉头。
“难道青鸾仙君刚才没看见,这少年郎污蔑并挑衅本神君的模样吗?还是没听见本神君的话?”
栾青仍旧笑着。
“自然是看见了。”
“也听见了。”
他这副轻飘飘的模样,顿时让沈翎眉头更加紧蹙,“既然看见了也听见了,那青鸾仙君拦着本神君作甚?”
沈翎眼睛微眯。
视线投向栾青手中的骨鞭。
“莫不是青鸾仙君和这少年郎是一伙的,也和这镇灵门有关系,所以才想护着他,和本神君作对?”
沈翎那一鞭用了八分力。
这一鞭下去,他确信少年郎必死无疑,别说少年郎,这在场的怕是没一个能接得住他这一鞭。
可栾青接住了。
而且那风轻云淡从容不迫的模样,仿佛接下那一鞭于他来说,不过是抬抬手的易事。
可只有沈翎自己清楚。
这一鞭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是奔着要少年郎的命去的,栾青接下这一鞭,不仅意味着要跟他作对,还意味着栾青有了跟他作对的资本。
毫发无损。
尤其是他还毫发无损!
这短短几年时间里,栾青的修为竟是突飞猛进到了这般!
“神君此话言重了,栾某与镇灵门并无干系,也没有想与神君作对的意思。”
秋野在后面听着这话,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
这只鸟是会玩文字游戏的。
怎么不算没关系呢?
他才是宁海楼名义上的徒弟,和镇灵门有关系的也是他,只不过恰巧栾青的爱人也是他。
这么算起来的话。
和栾青有关系的也是他。
而非镇灵门。
不是吗?
沈翎显然不会想到他面前的青鸾仙君和其身后的少年郎,其实早就暗度陈仓,自然也就对那话没多想。
“既然青鸾仙君并无此意,那就赶紧让开,把那少年郎交出来吧。”
栾青没动。
他站在秋野面前。
宛如一座伫立的高山。
“虽说栾某并无此意,但还请神君恕罪,栾某不能让,也不能把这少年郎交到神君手上。”
栾青说话慢条斯理。
有种成竹在胸不卑不亢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