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很颠簸,坑坑洼洼。这是蒙眼上车后,我的第一个印象。因为车子总是晃,我的头也撞了好几次车厢。
“眼镜仔?”
我小声问道。
感觉他是了解这里最多的人,自然成了我眼里的希望。
“闭嘴!”
纯正的中国话,甚至带着点南方口音。随之而来的是一耳光,把我抽得有些迷糊,右脸上火辣辣的。
这群缅甸佬里有国人?
想到这里,立马缄口不言。
没过多久,车停下。我们被一个个赶下车,连推带攘,一股脑全推进小房间里。
眼罩被扯开后,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乎在一间平房里,头顶是黄的白炽灯,旁边的窗子很高也很狭小,并且被堵住,只留有二指宽用作通风。
周围湛青的水泥墙壁上有着一些暗红色的印记,看起来像人无聊时弄出来的涂鸦。
霉味很重,不仅是潮湿,也有可能跟屁股底下的干草有些关系。
门处有两个提着ak的缅甸佬,慵懒地靠在两侧,不时把目光扫向我们当中的那两个女孩。
“眼镜仔。。。”
“瞎喊什么?”
眼镜男不满道。
“我想问问。。。”
“别废话了,一会别当愣头青。”
“啥?”
眼镜仔这话让我一头雾水,什么叫别当愣头青?
正在蒙圈时,铁质的大门被踹开,为进来的是个胖子。
“鸣阁拉巴!”
“欢迎来到天堂!”
虽然用语有几分生疏,但从他的肤色还有一些外貌特征,我看得出这是个中国人,或许是本地华侨之类的。
“放我们走!”
那几个职员里稍微强壮点的北方人吼道。
“想走?呵呵!当然可以!”
“把表填了!”
下巴扬了扬,后头就有人出来,挨个询问情况。
“给你们个忠告别说谎话!”
问话的人估计也是华侨,我没敢说真话,瞎编了一些。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穿,等问完所有人,胖子接过那叠纸,似乎很不满意。
“野猪猡还是倔!来!给他们活动活动!”
手一挥,门被关上。
那群人从身后抽出软棍,照着所有被绑的人挥舞。
“啊!”“啊!”
惨叫声音就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可能是环境因素,拿我来说,除了小时候被老师抽过竹鞭,后来一直就没被人打过,这顿打,也让我感受到了屈辱。
“鈤尼玛!”
反抗是不会停歇的,我看见有人一头撞了上去,也想起身泄怒火,但眼镜仔用腿绊了我一下,我摔得头冒金星。
软棍往我身上招呼几下后,就全部投入到刚才反抗的那几人身上。
“骨头硬得很嘛!阿瓜,拿夹钳给他松松。”
“好嘞!”
旁边精瘦黝黑的家伙出了门很快回来,然后几人合力把打成瘫狗的北方汉子拖到了里面那间稍微干净点的屋子。
“啊!”
很快传来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我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在不断乱蹬的腿,可能因为痛,整个身子试图扭转,但被死死压住。
过几分钟,那几个家伙走了出来,被唤作阿瓜的男子手里还有颗大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