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一路沉默的小叔,他也不敢多提多问什么。
谢青山监督他把药丸吃掉以后,交代了一下他明早有个研讨会要开,让他好好在家休息。
就彻底沉默了。
苏九安想,可能是自己表现的有点太在意和尴尬。
小叔都不敢和他多说话了。
于是,在卧室门前分道扬镳之时,他很想表示一下自己也不在意。
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开口喊住马上就要进屋的谢青山“小叔。”
谢青山闻声,回过身“怎么了”
“你的下巴上有一点胡渣冒出来了,记得刮,明天小叔不是要去开个大会嘛。”
这是他用唇瓣感知到的信息。
说完,他咧嘴对着谢青山笑了笑。
“好。”
“小叔晚安。”
“晚安。”
“咔哒”,苏九安率先关上了房门。
谢青山握着门把手,眼神落在关上的房门,久久没有收回。
折腾的好累,苏九安洗漱完之后,沾床就有了困意。
什么认床失眠,都不存在了。
闷头大睡。
只是两扇门之隔的某人。
却彻底失眠了。
耳根好不容易褪下的红痕在小朋友的一句“记得刮胡子”里,卷土重来。
不光是耳根,是浑身又开始热起来。
洗澡也降不下来。
他伸手,轻轻触上自己得右侧下巴。
仿佛能和小朋友的唇瓣重合。
小朋友是用唇瓣感受到他的胡渣的。
一想起来,他的心头就开始麻。
很麻很麻。
心跳也跟着彻底乱了节拍。
凌晨两点四十分,翻来覆去后。
他翻开手机,点开和苏九安的聊天框。
真的很想问问小朋友你睡得着吗
在键盘上删删减减,最终敲下一句话。
[胃好点了吗,睡着了吧。]
他等了很久,手机在枕边被拿起又放下,亮起又熄灭。
没有回音。
挺好的。
睡着了。
嗯。
睡不着的只有他。
不可以这样。
他猛地坐起身,点着手机屏幕,拨通电话。
“喂干什么啊大半夜。”电话里,简言在哀嚎,声音沙哑,明显是睡到一半被强制开机的声音。
“睡不着。”
“哥哥,你睡不着,我睡得着啊啊啊啊。”
“陪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