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很好看,是筆鋒鋒利,行雲流水的行書。
阮嬌嬌練過不少字體,小楷、瘦金體等等,但她慣用的還是行楷。
相比更加灑脫的行書,行楷就要端正內秀一些。
阮嬌嬌用季懷安的鋼筆,在他的筆記本書封頁寫上一句「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季懷安接過一看,帶著本子和鋼筆坐到桌子前埋頭開始寫。
從阮嬌嬌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他開始變紅的耳尖。
筆記本再次還回來,阮嬌嬌那句祝願的詩句下,被季懷安附上了一《上邪》。
阮嬌嬌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然後把本子放在腿上,寫了兩句後又遞了過去。
季懷安拿到後會心一笑,又寫下了《李延年歌》。
兩人你來我往,總之阮嬌嬌祝他前程似錦,他就寫情詩。
祝他高考得利,他就情詩。
祝他金榜題名,他還是情詩。
寫到最後,已經絞盡腦汁的阮嬌嬌想不出別的詩了,不得不終止此次比賽,只是季懷安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他耳尖的紅暈已經漫上了臉頰,整個人羞的不行,但寫的詩卻一比一直白。
這也讓阮嬌嬌後知後覺發現了一點——
季懷安悶騷的很!
在這場感情的角逐里,他看似羞澀,但卻從沒有後退過半步,一直都在直白委婉雙管齊下的進攻!
……
一上午很平淡的過去了。
吃完飯後,兩人看了一會書,季懷安就開始給阮嬌嬌洗頭。
沒有太陽,他弄了個炭盆小心翼翼將頭髮一寸寸烘乾。
鄉下本來就沒什麼娛樂活動,每天上工忙家裡事就很疲憊了,空出來的時間,沒人會管無聊不無聊,有的休息就不錯了。
阮嬌嬌雖然覺得有些無聊,但她本身也是耐得住寂寞的人。
下午的時間,拿了一支鉛筆,就在本子上開始畫飾的設計圖。
畫著畫著,還給安靜看書的季懷安來了一張寫。
阮嬌嬌是真的什麼都會一點,琴棋書畫裡的畫,除了素描寫,油畫、國畫、漫畫和水粉畫她都學過。
屬於外行人看著厲害,只有內行人才知道她學的不精。
但即便是學的不精,放在當初也很夠用。
她是彈鋼琴的人里最會畫畫的,會畫畫的人里最會跳舞的,跳舞的人里最會寫書法的,誰又能說她不優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