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俞叔和他儿子儿媳屋门的,自然是拘邪处的拘邪者。
妇人诸慧芸看着这声称是社区人员,看起来又像是警察的人,真出示了一份街道的身份证件,正要开口。
中年男人出声回答了。
“对。”
“对于你们邻居家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知道。”
中年男人如实回答,避免出现什么误会。
害怕自己妻子情绪再受到影响,帮妻子回答了,
“今天我父亲刚搬来和我们住。中午的时候,我妻子出去买菜,回来的时候,看到邻居家钥匙在门上,门开着,屋里没人,敲了门没人应,感觉有些奇怪。”
“就进了屋去查看。结果在那卧室里的时候,看到那卧室屋里有个人上吊了。之后我妻子受到了惊吓,直到刚才才回过神来,正准备报警,你们就来了。”
这话完全是如实说得,
但这些话对于常人来说,里面问题还是有很多,
比如说,现在那户人家屋门在他们来之前是紧闭着,钥匙也没在门上,而是屋内沙上。
比如说,为什么过去这么久,才想到要报警,这么久才回过神。
不过这些,
对拘邪处的拘邪者都不是什么问题,已经确定那人是触诡异规则死的,其他很容易想通。
“嗯。”
领头的拘邪者只是应了声,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妇人诸慧芸身上。
“现现场的,就是这位女士对吗?”
“对。是我。”
“这位女士之前看到那一幕,应该受到惊吓了吧?还好吧?”
中年男人,妇人,老人都逐渐感觉到这三个所谓街道人员的态度有些奇怪。
他们好像对邻居家那位死者的死亡原因不关心,
更关心妇人回到家里之后生了什么。
而语气,也不像是在怀疑妇人和那邻居家吊死者的死亡有关。
“还好。回到家里过后,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一个人在屋里待了很久,才豁然惊醒。”
“一个人待在屋里?您的丈夫没有在一旁陪着您吗?”
“我那时候情绪不好,就一个人待在了屋里,我丈夫一直等在门外。”
这种旁枝末节,似乎毫无关系。
但三位拘邪者听着妇人的话,却都沉默了下,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在敲开这道门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一些心理准备。
比如这家客厅里吊着好几具尸体。
现在情况,显然是有些出入。
“能再向您确定一下,您当时进入那边屋子的时间是多少吗?”
“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再菜市场的时候,我还看了下时间,怕买菜耽搁的太晚,午饭吃得也太晚。”
“嗯。你在屋里独处了多久?”
“两个多小时应该有。”
“你能给我们描述一下,你当时在那边屋子里,看到的景象吗?”
“那屋子的客厅,厨房都没有人。我走到那家的主卧,敲了门,没有人应。推开门,就看到一具尸体挂在天花板上,往下垂着。”
“嗯。”
听着妇人的描述,再次确定妇人的确是看到过那尸体和上吊绳,触了那‘上吊诡’的规则,
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