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会让人变得香香的浴膏,桑桑来试试吧!”
槐桑被奥菲利亚说服了,人类真是脆弱的生物!视线轻而易举地就被奥菲利亚带偏了,看向他粉色盒子中带着颗粒的鱼膏,眼里流露出好奇的目光,乖巧地点了点头。
——
特纳克斯来到奥菲利亚的寝殿,刚要推门进去,却被门外把守的侍女拦了下来。
“嗯?”他看向瑟瑟抖不敢直视国王威仪的侍女,“有什么事是我不能进去的吗?”
“殿下恕罪!”侍女连忙跪下请求特纳克斯的饶恕,“奥菲利亚公主嘱咐我们谁都不能进去,还特地叮嘱哪怕是殿下您……也不能。”
特纳克斯眉头一挑,沉黑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明的精光,不明白奥菲利亚在搞什么名堂,“奥菲利亚一个人在里面吗?”
“不是的,殿下。”侍女把头又低下些许,“奥菲利亚公主和同样被恶龙抓到洞穴里的同伴在一起。”
“奥菲利亚公主说……这位同伴是一位害羞内向的人,所以害怕见生人,让我们不要进去服侍,也不要偷偷议论,只在外面看守房门不让外人进去便好。”
“奥菲利亚公主还说……”侍女略微停顿,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特纳克斯却并不放过她,嗓音低沉,“公主还说了什么?”
“公主说,由她来服侍这位同伴就好。”侍女不敢对特纳克斯说谎,心思一横,咬咬牙说了出来,把头埋进臂弯里不敢看特纳克斯的脸色。
特纳克斯却并没有想象中王室受辱的愤慨,他只是惊讶了一瞬,随后嘴角微扬,闪过一丝兴奋的笑容,他这位继承人……看起来瞒着他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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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桑被奥菲利亚按摩着脊背,整个龙都软成一摊龙饼了,昏昏欲睡地眯着眼睛,喉咙里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好舒服……咕噜……人类好会享受……咕噜……龙第一次见这些……咕噜咕噜……
特纳克斯进到房间里却并没有看到人影,正当他以为公主和同伴可能避开侍女去了别处时,内殿的浴室里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他迈着步子无声无息地走到浴室门口,透过没有掩紧的门的缝隙看到了浴室里生的一幕,瞳孔骤然缩紧。
奥菲利亚用宽大的浴巾把槐桑包裹起来,抱着连手指尖都抬不起来的恶龙走出浴室,微眯的眸子带着饱餐一顿的餍足,浑身上下洋溢着暧昧的氛围。
嘴角扬起的笑容直到看见端坐在床边的特纳克斯后陡然僵硬了下来,奥菲利亚抱着槐桑的手臂紧了紧,大手扶着她的脑袋埋进自己宽厚的胸膛,脸色低沉,“父王……您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望一下被恶龙抓走的公主。”特纳克斯手里把玩着床边的夜明珠,“我不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怕黑?”
“还有……”特纳克斯指尖捻起一颗飘落到桌面上的羽毛,“你什么时候喜欢撕枕头了?”
奥菲利亚看着神色如常的特纳克斯,不知道他看没看到浴室里生的一幕,“不小心撕碎了……我会让侍女们来打扫的。”
“……您还有事吗?我想休息了。”特纳克斯看着故作镇定的奥菲利亚,“不打算向我介绍一下你的同伴吗?”
“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特纳克斯挑挑眉,看着紧紧抱着槐桑的奥菲利亚,调侃地说道。
“她睡着了!她……被恶龙抓走又路途颠簸地来到王宫,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来,身体的疲惫就涌上来了。”
“所以沐浴的时候便睡过去了。”
“等她醒了……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向您介绍。”奥菲利亚不愿让特纳克斯看到槐桑的脸,深知特纳克斯本性的奥菲利亚知道他们是一样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在旁支的孩子里选中不起眼的他。
他那么喜欢槐桑,不愿意任何人和她接触,连女人也不行,无声无息地插进槐桑的生活里,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依赖他,最好被他宠得只能依附于他生存,特纳克斯看到她只会更甚……
为什么身居雪山的恶龙能够得知公主的美貌?除非有人能够雇佣大量的人来宣传。
为什么国家精挑细选的士兵却连公主也保护不了?除非有人特意做了指示。
为什么公主被掳走这一国耻被全国各地的王子都知晓?除非有人特意想引起关注。
而想要实现以上操作……也只有国王一人能做到。
众所周知,恶龙的爱好是财宝,那么恶龙一死,那些巨量的财宝不就尽归国王所有了吗?这些财宝无论是用来挥霍,还是充当国库招兵买马,对一个国王来说,都是有着巨大的好处。
而……特纳克斯看着神色紧张的奥菲利亚眸色渐深,他视线下移,看到浴巾下露出的一点雪白葇夷,上面覆盖着的星星点点让特纳克斯眼底漫上病态的偏执。
现了恶龙的秘密的国王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特纳克斯来到绿意盎然的花园,伸出冷白有力的大手掐掉一朵玫瑰,花杆上的尖刺扎破了他的手指,鲜红的血液顺着手心的纹路流下,染红了白色的衬衫袖口。
奥特兰克王国是时候要迎来它的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