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闻言怔了怔,喃喃道
“是啊,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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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
李飞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危机感,呆滞的抬眼看去,一条看似普通的小路两边,歪歪斜斜插着十几个木牌。
“退后!!!!里面有危险!!!”
“向前十死无生,快回头!!!!”
李飞迅平静下来,淡漠的看着这些用红色油漆,写着恐吓言语的木牌,沉默的走进。
小金默默的在李飞附近一刻不停的游荡。
李飞已经记不清,自己从希望聚集地离开多久了。
只是默默埋头在走,小金默默清理危险,李飞或许早就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了路上了也说不定。
一路上,李飞渴了就喝空间里的水,饿了就喝空间内的食物,有时甚至不小心从空间内拿到生米,白面也不在意。
就着水,随意就吃进了肚子。
李飞脑海里心神上的裂缝,一路上非但没有好转。
反而愈狰狞,直到密密麻麻的裂缝,由内而外,遍布心神小人的每一寸地方。
慢慢的李飞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走”,在驱动着李飞。
于是李飞便日夜不歇,风雨无阻的走,走到身体疲惫到极致,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不知何时从昏迷中苏醒,然后默默继续走。
原本李飞白皙的皮肤,此刻沟壑纵横,又黄又黑,两颊没有一丝肉,薄薄的皮肤紧绷在骨头上。
灵动的眼神也被一路上的风沙雨水,蹂砺的像是尸体的眼睛一样,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一丝希望。
手里从来不离身的只畏,此刻也被李飞换成了一根棍子,单薄的身躯走累了只有倚着棍子才能稍微缓口气。
一路上,李飞也不再精心挑选,或者规避可能有危险的道路,就这样埋头赶路,遇水涉水,遇山爬山。
村子另一边,响起空旷的敲门声。
村长掖了掖妻子的被子,对着妻子担忧的眼神微笑着摆摆手,起身走出去开门,步履稳健的不像是一位老人。
“呀,李老汉!?快进来,这么晚了,进来再说。”
推开门,门口站着一位略微弯着腰的老人,洗的失去弹性白的汗衫,松松垮垮的耷拉在李老汉身上,李老汉面色带着一丝窘迫,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
村长握着李老汉的手,带着李老汗走进堂屋,拿出暖壶给李老汉倒上茶水,李老汉双手放在膝盖上,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搓动着膝盖。
“红霞,,,妹子咋样了?”
李老汉接过茶杯,略带担忧的开口道。
村长给自己倒茶的手微微颤抖,开水不小心洒出些许到桌面。
“害,不碍事,年轻的时候下了大力气,都是老毛病了。”
村长在李老汉对面坐定,从腰间拿起巴掌大小的旱烟袋,一边往烟杆里塞烟,低着头故作平静的开口道。
言毕,两人都沉默下来,村长抬眼看到李老汉怔怔的望着桌面的茶水,抬手从李老汉腰间取下旱烟杆,默默塞上烟草。
“这辈子苦也吃了,福也享了,现在想想,都是定数也说不定。”
村长点上李老汉的烟杆吸了两口,待到烟草着起来,抬手递给李老汉,
“说起来,我小时候还是李老头你带坏我的。”
村长眼里闪过追忆,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李老汉如梦初醒般接过烟杆,下意识往腰间一摸,摸到空空如也的烟袋,抬起头仔细想了想,摇着头微微笑了笑。
李老汉和村长还有村里的老人,从小知根知底的,小时候下河上树,长大了谁家的红白喜事也都是一起帮忙,其中的情感,早就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
不过早在末世前,就有不少老友已经离开了人世,末世病毒后基本上有老人扛过去,村里仅剩的老人,只剩下李老汉,村长,和村长的妻子。
三位老人年龄加起来都快有三百岁,此刻李老汉和村长,却因为村长的一句话陷入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