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庭一脸错愕的看着慕镜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慕镜尘驱马折回,急忙跟了过去。
“公子,我没听错吧,先擒卢库尔?那可是五万精兵,咱们就十几个人……”
慕镜尘没再说什么,和长庭刚折回军营,便撞上了风风火火等着他的副将。
“启禀王爷,末将有事禀报。”
“吁……”慕镜尘拉紧缰绳,随即翻身下马,“什么事,说。”
“傍晚的时候,有人擅闯军营,末将不敢私自处置。”
“擅闯军营?何人?连你都不敢处置!”
“是……镇国公府沈郡主,沈舒白。”
慕镜尘闻声骤然顿住了脚步,脸色阴沉,满目震惊,“谁?”
“沈舒白,沈郡主,她孤身一人,甚是狼狈……”
慕镜尘不可置信的踌躇了片刻,懊恼不已的喝问道,“人在哪?”
“在……您的营帐。”
慕镜尘的脸色又黑了一层,一双冷目朝副将扫了一眼,便大步而去。
“李副将,这王爷的营帐也是谁都能进的吗?”
慕镜尘疾步到营帐的时候,沈舒白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
除了没什么金钗玉坠的饰物,就连身上的衣料都是极好的。
“王爷,你回来了,妾熬了莲子羹,你……”
“放肆,谁让你到这来的?”
慕镜尘一声怒喝,沈舒白不由的心里一惊,身子一颤,差点把汤碗给摔了。
“妾,妾担心王爷在军中无人照料。”
沈舒白壮着胆子低声道,怯怯的朝慕镜尘走了过去。
可还没到跟前,慕镜尘便转身朝门外喊了一声,“长庭。”
“属下在。”
“派人,连夜送她走。”
“不,我不要……妾是专程来陪王爷的。”沈舒白难得这么大胆,说着便朝慕镜尘走来。
慕镜尘见状,不动声色的侧身躲开了沈舒白,“本王行军,若有女子,一律斩杀。”
“若不是看在你哥哥和沈国公的面子上,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沈舒白吓得变了脸色,但还是强作镇定。
“王爷,若是今日来的是娘娘,这规矩还作数吗?若是娘娘,您是不是就让她留下来了。”
慕镜尘满眼嫌恶,有些不耐烦的朝长庭催促着,“愣着干嘛,本王说的话,没听到吗?”
“是,属下遵命。”长庭附和着,随即朝外面招了招手。
“沈主子,您就走吧,我派人护送您回京。”
沈舒白仍旧不愿意离开,死死的盯着慕镜尘。
长庭见状,随即朝手下挥了挥手,两人见状立刻过来拉她,她才彻底死了心。
“那,那我走了。”沈舒白低声道,随即拿了包袱出了营帐。
长庭安排好了一切,再回到营帐的时候,慕镜尘已经换好了便装,正坐在书案前。
“公子,这沈主子怎么跑这来了,还一个人,不可疑吗?”
“只是到军营一个人罢了,怎么可能一个人从京城过来,想必是有人护送她的。”
“她若能乖乖回京倒也罢了,就怕会生事端。”
慕镜尘埋头看着公文,头也不抬的喃喃着。
长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朝慕镜尘走近了些。
“公子,刚才外面两只灵鸦一直在,你说……夫人是不是很快就会知道沈主子跟来的事。”
慕镜尘闻声愣了一下,抬眼瞪了长庭一眼,“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叫李铭他们过来议事,你把衣服换了,后半夜,我们便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