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靈偷偷瞥了眼,言卻仍舊立在她身側,目光溫柔包容,似乎由她做什麼都可以。
她沒喝水的心思,隨手放在一邊。
言卻見到了火候,不再逼近,反而退了幾步,俯身收拾瑤琴。
「時候也不早了,言卻便不叨擾小姐了。」
「你這就要走了?」幾乎是下意識的,賀靈出言挽留。
可話音一落她就有些後悔,自己不該說這樣的話。
言卻停下動作:「賀小姐希望我如何?」
溫柔的危險更甚,賀靈抓緊茶杯:「言公子一路小心。」
言卻不在意地笑笑:「好,多謝賀小姐。」
人已經離開片刻,鼻尖那點暖香才徹底消散。
天已經黑透,她不能再在外耽擱。
只是還有些不情不願,賀靈下樓的步子也十分沉重。
樓梯上男子步伐匆匆地經過她,到拐角忽然慢下來,面露疑惑。
方才那位,似乎是賀小姐?
他在門口停留片刻,廂房裡的男子等得不耐煩,一把拉開門:「主子一直在等著呢,怎麼磨磨唧唧的,想什麼呢?」
男人走進包廂:「方才我好像看見了賀小姐。」
裡間發出一道聲音:「她來這做什麼?」
「屬下不知。」男人道,「可要去查查?」
「不必。」
話音落,內間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男人疑惑地看去,卻見他家主子,步履有些奇怪地走到太師椅前,落座。
「世子爺這是怎麼了?」
裴遠章道:「金蟬脫殼,總要付出些代價,不過是小傷。」他看了眼自己的左腿,「夜七,太子怎麼說的。」
「太子殿下約您三日去青匯坊詳談。」
裴遠章皺了下眉頭:「青匯坊?」似乎對這個地方有些許不滿意,「如何去玖安長公主的地方?」
青匯坊。
皇城誰不知道,這青匯坊是那位風流恣意的玖安長公主,專為自己快活備下的地方。
玖安長公主的風流行徑,他也知曉些許。
雖說上京這些貴婦,不只玖安一人喜愛蓄養倌伶,可獨她最為張揚放肆,甚至在一段時間帶成風氣,引得貴婦爭相模仿。
甚至也有些未出閣的小姐家,盲目效仿,私下放縱,引起幾樁糊塗案,玖安被皇帝實實在在懲罰一番,才有所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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