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各怀心思随安逸回到主殿,端木璟为避嫌,识趣的止步停在屏风外等候,眼巴巴的目送阮叔随皇上与欣婕妤进入里间。
他面上镇定自若,其实心里犹如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一想到自己带来南明的百余精锐,被沈天娇夫妻不费吹灰之力尽数团灭,只余下阮叔一人陪着他在异国他乡博弈。
他便恨不得马上将那两人抓来碎尸万段,方才解心头之恨。
若是阮叔再出事,他在南明就真的成了光杆司令,孤军奋战连与人商量的机会都没了。
端木璟忐忑不安间,阮竞鹰已掏出丝帕搭在欣婕妤的手腕上。在南明帝目光凌凌的注视下,他强装镇定的闭目探起脉来。
稍顷他收起丝帕,面无表情的探身查看欣婕妤左脸上的伤口。
阮竞鹰心道那么多人都医不好她脸上这点伤,定是个个想着怎么解毒?但却始终找不到解药之法。
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给她来个以毒攻毒,说不定能歪打正着解了她的毒。
“皇上,欣婕妤脸上的伤口乃沾染毒粉所致,草民这便配制解毒粉给她敷上。
相信用不了两三日,欣婕妤的容貌便会恢复如初。”
南明帝与欣婕妤欢喜的对视一眼:“先生果然非同凡响,不知你配制解毒粉需要些什么药材?
朕这便派安公公去太医院搜罗最好的药材供先生使用。”
阮竞鹰摇手拒绝皇上的好意,他胸有成竹的道:“草民带有祖传秘方,稍事调和便可。”
说着他从袖口掏出用毒蛇,蝎子,蜘蛛,壁虎等毒物炮制的蛊毒粉倒了些许于小瓷器中,再倒上三分之二的面粉,加些许水调和均匀。
“皇上,草民的解毒粉已调制好,烦请您派人帮婕妤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朕亲自来吧!”说着他撸起明黄衣袖,伸手向那瓷器端去。
“皇上,不可。”安逸与阮竞鹰不约而同的开口制止。
南明帝一脸的莫名其妙:“先生这药粉莫非有毒不成?”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皇上龙体金尊玉贵,还是让下人来得好。”阮竞鹰模棱两可的解释。
“柳絮,你来替本婕妤上药。”
欣婕妤主动开口吩咐贴身宫女动手。
她本来不满阮竞鹰与安逸阻止皇上亲自给她上药,这可是无上的荣宠,够她在玉贤妃面前炫耀一辈子了。
可听阮竞鹰这么一说,她倒不好坚持接受皇上的恩宠。
柳絮心中骇然,主子瑞王与李府医研究那么久,都没配制出医治欣婕妤脸伤的解药。
眼前这个干瘦老者随便倒出两种粉末一和,便能医好欣婕妤的烂脸?
柳絮半信半疑的接过药粉,小心涂抹在欣婕妤的伤口上,她为了盗出配方给瑞王,故意不小心往端瓷器的左手大拇指上沾染点药粉。
殊不知,就这么一丢丢几乎让她失去性命。
稍顷,一小瓷器药粉见了底。
欣婕妤与阮竞鹰凝神静气的等待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来。
端木璟也顾不上许多,他满脸焦急的绕过屏风走进内室,见证这决定阮叔生死的惊险时刻。
“啊!我的脸……我的脸好不舒服,火辣辣的作疼。”
突然,欣婕妤惊叫一声,左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大起来。
这下,一众人等大惊失色,反应最快的南明帝怒吼:“姓阮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方才不是打包票能解此毒吗?
朕看你分明是个江湖骗子!胆敢跑到皇宫来行骗,朕定要将你五马分尸,连带诛了你的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