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娇打定主意,她站起身来拍拍龙皓辰胳膊:“大侄子,这些日子都亏了你帮忙。你皇婶我才能快干趴府上魑魅魍魉逆风翻盘。
为表谢意,我不介意当回月老帮你牵桥搭线助你脱单,不知你意下如何?”
龙皓辰不懂‘脱单’是什么意思,可月老牵桥搭线他还是听得懂的。
他俊脸微红故作薄怒的斥道:“天娇,本皇子倒是不知,你竟还有做媒婆的癖好。”
沈天娇看着他一脸羞赧的样子,竟无端觉得可爱极了!
心中不由得升起逗趣他的心思:“大侄子,你管我有没有做媒婆的癖好,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呗!
你同意了我这便带你去见那姑娘,包你满意如何?”
龙皓辰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本皇子暂时还没有娶妻的打算,便不劳天娇你操心了!”
沈天娇见大侄子隐有怒的预兆,便打个哈哈赶紧溜之大吉。
不过牵红线这事儿她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沈天娇打定主意出了明王府,一路上心里盘算着明早辰时招聘人才的事宜。
没曾想路过杏林药铺时,碰到了令她无比愤怒的一幕。
入眼可见药铺门前一个身高约七尺的青衣男子正骑坐在个瘦弱单薄的蓝衣女子身上。
抡起钵大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她瘦弱的娇躯上,边打边骂骂咧咧:“臭娘们,老子叫你吃里扒外,老子叫你吃里扒外……。”
蓝衣女子则无视狂怒的丈夫,她顾不上满身伤痛,一脸心疼的看着身前散落一地的中药,吃力的伸手将药材扒拉到一块,快抓起塞进广袖里。
这可是她身上仅有的银子给娘亲抓的药啊!
沈天娇看到这一幕心头震怒:我去,那渣男竟然敢当街家暴?
她几个箭步蹿上前,飞起一脚将男子踹向一边。
抡起白皙的拳头往男子脸上劈头盖脸的砸去:“臭男人,老娘叫你当街打老婆……。”
青衣男子双手抱头不停哀求:“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说!你以后还敢不敢打老婆了。”
“不敢了,不敢了。”
沈天娇这才解气的放开青衣男子,她转向蓝衣女子向她伸出右手:“夫人,那地上的药材沾了灰,万万不能要了!”
蓝衣女子停下捡药材的动作,失神的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我娘还等着这药救命呢!”
这时一位年约五十的圆润褐衣老妇寻了过来,她直接无视披头散满身青紫的儿媳。
“福儿,我的福儿啊!”
老妇一个箭步上前扶起倒在地上哼哼卿卿青衣男子。
一脸心疼的问道:“福儿,是云裳你贱蹄子打的你吗?她怎么敢?”
青衣男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女侠为臭婆娘出头打他就算是她动的手。
老妇见状气得放下儿子起身拍手顿脚骂起街来:
“天呐!老身真真命苦啊!花了一辈子的积蓄,娶回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也就罢了。
她还吃里扒外的偷钱补贴娘家,尽偷夫家的银子给她老娘买补药吃。
如今被我儿抓现行了,还敢动手打我儿。
真是家门不幸啊!”
蓝衣女子闻言倔强的仰头反驳:“我没偷拿家里银子给我娘买补药吃,那是我自己替人缝补衣裳赚的钱,给我娘抓药治病的。”
“你这贱蹄子还敢狡辩,福儿满头青紫不是你打的还有谁?”
沈天娇不悦的接口:“那伤还真不是她打的,是本小姐打的。
你儿子当街打老婆,本小姐看不过便揍了他一顿。
怎样?你是不是也想试试我的拳头有多硬?”
沈天娇说着撸起袖子向老妇人扬了扬白皙的拳头。
老妇人惧怕的缩了缩脖子,接着不甘示弱的挺胸喝问:“我儿子教训自己的老婆与你何干?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打我儿子?
你无缘无故当街霸凌,老身这便去县衙告你殴打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