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口中得知,两人都是铭文师的弟子,跟着师父学了两三年了。
他们是铭文师数名弟子中的佼佼者,对通过第一次考核都有一定信心。
不过,据说成为学徒后,定期还有考核,不合格的同样会被淘汰。
等了一会,再无人到来。
一名身穿炼器坊服饰的中年男修走进院子。
“二十三叔公、十六叔。”
“四叔。”
“四哥。”
中年男修先向两名李家子弟打招呼,其他几名李家青年男女也向他打招呼。
显然,此人乃是李家族人。
随后,中年男修看向院子内众人,目光扫视一圈,“我是炼器坊管事李炳南。想必大家都知道今日来做什么,我就不多说。”
冯青暗忖,帮父亲走后门的李炳南管事,原来就是此人。
李炳南指着院子角落的墙架,“现在你们依次上前炼器,不得喧哗打扰他人!”
看来要自带器胚,自己决定炼制什么。
冯青是第一个到,正准备上前。
就在这时,李炳南目光看向一名二十多岁李家子弟,“二十三叔公,你先来。”
冯青顿时止步,看向那名青年。
青年点头,走上前,静站调整状态。
这一站就是小半个时辰,其他人等的都有点不耐烦了。
冯青更是站的脚都快麻了,见如今这架势,心中暗恼火,“这恐怕要持续到下午,甚至晚上了。”
索性就地打坐起来。
其他人有样学样,各自找个地方坐下。
幸好,没过多久,那青年终于开始。
他拿出一块二尺宽小盾,竖着固定在墙架上,打开一瓶灵液放好,双手飞快掐诀。
灵液瓶内飞出一股针细的水流,在空中不断游动,勾勒出半道铭文。
他勾勒的是一阶土盾铭文,欲炼制一件盾牌防御法器。
大部分初学者都以刀剑入门,尤其是短剑,耗用材料少。此人上手就是盾牌法器,用料是常人的两三倍,十分奢侈了,冯青暗暗羡慕。
随着青年不断掐诀操控,铭文继续成型,逐渐接近完整。
就在这时,半成型的铭文,突然毫无预兆地崩溃了。
青年皱眉,感觉十分不满。
幸好,铭文和盾牌器胚未融合,他还有机会再来。
青年只调息了片刻,再次开始。
这次,土盾铭文、法力转化铭文勾勒无误,但是铭文刚刚开始和盾牌融合就失去灵性。
炼器失败了。
青年脸色阴沉地退回,怒火无处泄,目光扫视一圈,不知为何就选中了冯青,“看什么看!你就能一次成功?”
在场数人暗暗觉得好笑,甚至有名李家女子直接笑了。
冯青顿时移开目光,心中暗暗苦,“世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不等青年难堪,李炳南笑道:“二十三叔公,一次失败没什么,要是都能一次成功,那还给五天时间作甚?”
“那倒是,”青年脸色好看了点,“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
李炳南客气地将青年送出,再回到院子,安排下一位李家族人上前测试。
就这样,李家子弟一个个上前,依次全部炼制完毕。
仅一名炼气五层眉毛如剑的青年成功了,其余全部失败!
时间慢慢地到了下午。
除了三名留下观看的李家子弟,现场只剩下冯青、谢雨、张万山三人未考核。
冯青心中暗骂,这李家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