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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最近搭乘飞舟时，飞舟的度快不快，慢不慢，季凌再未说过一句话。

坐飞舟时，他会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不再四处张望，能不说话便会垂头沉默着。

每每杜子涵开口问一句，季凌才会应上一句。

奈何杜子涵不是一个会找话题聊天的人，每次想开口说点什么，都要绞尽脑汁想上一番，着实累得够呛。

这种相处方式，并不会让人觉得愉快，相反，只会让他觉得累，压抑。

杜子涵还是更喜欢以前的季凌。

以前的季凌充满了活力，杜子涵希望季凌能够一直开心下去。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季凌在他面前，完全不需要有所顾忌有所担忧才对。

哪怕季凌惹了事闯了祸，杜子涵想，他都心甘情愿给季凌兜着，谁叫他愿意宠着道侣呢。

现在他的修为不高，不能让季凌活得随心所欲，但，他不想在两人相处时，季凌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他心疼，不爽。

难不成，季凌是觉得他无趣了？

越想，杜子涵便越往误区里撞。

于是杜子涵没坐到床边，反而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灵茶，从容不迫慢慢小抿半口。

嘴里的灵茶一点都不好喝，甚至还有些苦，一度让杜子涵心口都在苦。

迟迟不见喝完灵茶的杜子涵有所动作，季凌忍不住道：“师兄，还不歇息吗？”

季、杜两人身为修士，夜晚这样的大好时光理应不该浪费，拿来修炼才对。

可杜子涵说了，修炼不能操之过急，加上黄极大陆灵气稀薄，如此压榨自我，大可不必。

而且，如今他们有要事要办，确实不适合长时间的心无旁骛的闭关修炼，为此，季凌便未开让杜子涵进空间。

这个时辰，该歇息了，杜子涵还不动，季凌有点不安，“师兄，要是你不习惯……我可以打地铺。”

季凌被杜子涵抱过，搂过，但，一起睡觉这样亲密的事却未曾有过。

之前在林中，哪怕是歇息，哪怕同处一处，他们一个睡一个守夜，互不打扰，在林家，则是修炼，如今同张床，不修炼的躺一块，意义便不一样了。

杜子涵的眸光落在季凌面上，一错不错的，“季凌，你变了。”变得于我疏远了，我们原本应该是关系最亲密的道侣才是，如何就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这个问题，杜子涵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个时辰脑袋快想冒烟了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季凌一头雾水，“啊？师兄……你在说什么？”

杜子涵复道：“你变了？季凌，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

“师兄，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真的没有。”季凌想，他没有变，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着杜子涵，这一点，不曾变过，因为杜子涵对他没有哪点不好。

“你有。”在这一点上，杜子涵难得一见的固执起来，“你有的，季凌，你自己未察觉到，可是我却看得明白，你与以前不一样了。”

季凌纠着手指头，回想最近自己的变化，明白杜子涵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你说话。”杜子涵看不得季凌如此沉默的模样，他会慌，就好似季凌不在乎不想与他交谈了一样。

垂头不语的季凌悄然红了眼眶，许久才道：“我一直在给师兄添麻烦，这里不是……我修为低，神识不能用，说话又直，我不想让师兄觉得我是个麻烦，我也不想师兄嫌弃我。”

来到修真界这么久，季凌唯一能依赖、信任的只有杜子涵一人。

上一次与张家六长老交手，他虽胜了，可后来杜子涵筑基时的雷劫，以及面对元婴修士，他们只能躲进空间里的窘迫，一件件一桩桩都让他明白，在修真界，强者为尊，一切靠实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