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兰道:“蒋姨娘,你若愿意信我,就让其他人出去,我好好帮你看一看,反正在你院中,我什么也不能做。”
蒋姨娘还在纠结,原本她应该把林依兰打出去的,可林依兰说的症状她都有,而且五个月前,林依兰明明不在府中,怎么会知道她热过,想了想,谅她林依兰也不敢当众做什么,遂留了这个小丫鬟,将其他人关在门外。
林依兰为蒋姨娘诊脉,再看其舌头,舌头颜色暗淡,纹理粗糙,舌苔偏黄。
心中有数,便道:“为了避免我的药被人换了陷害于我,因此我会亲自煎药,看着你服下。”
蒋姨娘好笑:“还陷害你?我还担心你陷害我呢!你那药谁敢喝?”
“我敢喝。所以一碗药,我会在你面前分成两份,你一份,我一份,大家都放心。”
蒋姨娘忍不住问:“你也有这病?”
……
当天晚上,林依兰就带了第一碗药,蒋姨娘就在病理期,喝了药就有好转,第二日亦是如此。
待第三日,林依兰突然不来了。
待蒋姨娘身边的小丫鬟三催四请后,林依兰突然放话:“没钱买药了,让你家姨娘先把前两副药钱结了。”
蒋姨娘躺在床上,无语至极,只得恨恨地道:“给她!”
其实把钱给了林依兰,蒋姨娘更放心一些,她宁愿林依兰图钱。
林依兰自然知晓她心意,开出高价:“一两银子一碗药。”
月事过后,蒋姨娘又悲又喜。
喜的事自己能明显感受到身体好转,悲的是自己的小金库快空了。
林依兰兴奋的在床上数着钱,突然听到一声:“老爷”。
林依兰连忙用被子盖住,转身却被沈修诚吓住。
沈修诚脸色阴沉。
林依兰忐忑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若是累了,妾身去给你打一碗热汤……”
沈修诚盯着林依兰,半晌才反问:“我这么累是因为谁?”
林依兰一噎:“都是妾身的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我竟不知,我沈修诚的一个小妾,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外面闹事,在这府里也敢闹事?林依兰,你好大的胆子!”
林依兰不明白沈修诚怎么这么生气,她没犯错啊?
沈修诚见林依兰这样子,只觉得她冥顽不灵。
沈修诚有些不耐烦了:“你刚治死人,怎么又敢在府里胡乱医治?是不是在你眼中,人命就如草芥!还是说你想趁此机会再害一人?六哥儿没害死,又想害蒋氏了?”
林依兰不想他误会:“不,六哥儿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是个意外,我没有想害蒋姨娘,我是想帮她,你可以问一下蒋姨娘,她的病是不是好了?”
突然,林依兰如遭雷击,难道,又生了什么变故?蒋姨娘遇难了?
沈修诚气笑了:“蒋姨娘有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你在那里胡言乱语恐吓人,她是被你吓住了,也不知道你给她喝了什么,让她以为她真的有病。我告诉你林依兰,现在沈家如履薄冰,你若再这么不知轻重,胡言乱语,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