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那穿着一身刺目嚣张绣金红袍的少年若有所思的站在山头。
不会吧,不会吧!
那小孩儿不会要挂了吧?
他好不容易从清琊宗那一群亲传弟子中抢来的,死了怪可惜的。
毕竟他和清琊宗有仇,而清琊宗看起来也挺在意这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家伙。
所以,他就抢来了!
“啧,小玩意儿争点气,别死啊!”
他还准备用这小孩儿气死清琊宗的那一群老头子们呢!
……
与此同时,清琊宗,悬济峰。
“师尊,弟子未能完成任务,将那幼童带回来,请师尊责罚。”
位于高座上的老者抬眸,眼眸微眯,似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勿沉,你再说一遍!”
怎么会没有带回来呢!
明明上一世,那小姑娘就是在那里被外门弟子救回来的,这一次他还特意叮嘱了,还让座下弟子勿沉亲自前去,为何会不一样。
季勿沉如实的回禀着:“回禀师尊,弟子等人当时确实找到了那孩童,但却遇上了苍炎宗的那个疯子,他或许是看我们将孩子护的要紧,就……”
“就起了争夺之心。”
要知道墨厌那个疯子,一向是喜欢找清琊宗麻烦的,尤其是自己的麻烦。
坐上的秦品默不作声,压抑的气氛在厅堂中弥漫开。
上一世,自己没有干预,从邪医手中救下北晚的是外门的弟子,所以,就算是苍炎宗的那个小疯子遇到了,也不会感兴趣。
这一次,自己让季勿沉带人去,怕是引起了苍炎宗那小疯子的注意,这才让北晚被墨厌抢了过去,是他着急了。
秦品放在桌案上的手缓缓收紧,不行,不能让北晚留在苍炎宗,他必须要将北晚带回来。
她的血,太有价值了,不能被除他之外的人知晓。
只是不知道,既然他都重生了,北晚那小姑娘有没有重生,若是也重生了,那就彻底麻烦了。
……
北晚不知道什么是重生。
她只知道自己又在做噩梦了,梦中无比混乱。
一会儿是四岁那年,养育她的阿奶去世,一会儿是叔叔婶婶将她扔进深山,却被一个邪医抓去,当做药人,吃尽了苦头。
甚至她还梦到,自己从邪医那里被人救出后,进了一个叫清琊宗的宗门,却因为血液特殊,被一个长老囚禁关入地牢,像牲口一般将她拴起来,只为每日取血。
“阿辞,你从哪儿搞来的这孩子?也确实是惨。”
宋安牧走上前,强行将自己的灵力调至柔和,覆盖于银针之上,将刺在小家伙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取出。
“经脉寸断不说,身子里面杂七杂八的毒混在一起,还没死成,能活下来简直就是老天眷顾。”
严辞伸手给小家伙擦了擦汗,有点心累的说道:“墨厌从清琊宗手里抢来的。”
自己那小师弟,整日里喜欢找清琊宗的麻烦。
谁知道这一次,居然给他抢了一个孩子回来。
“从清琊宗手里夺来的?”
宋安牧一听,便不觉得奇怪了。
毕竟严辞所在的苍炎宗不是啥正经宗门。
虽然还属于上六宗门之中,但名存实亡,名声不好,人少地偏,随时有着被上六宗除名的危险。
全宗师徒加起来也就五个人,外加一只大黄狗和五个山头,除此就没别的了。
师尊曾是世人惊艳的少年天才,却在百年前主动背叛出自己的宗门,加入了苍炎宗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就连收的几个弟子也是不太正常。
大师兄严辞温润如玉,面上挂着最温和的笑容,口中说着要和善,打架的时候却一剑一狼牙棒,摁着人使劲揍。
二师兄廖谨天煞孤星,世人惧之畏之,像个鬼魂,神出鬼没,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啼哭小儿止住。
三师兄祁佑青羸弱清冷,身具言灵之力,言出法随,却多数是乌鸦嘴,常年不出门,简称自闭。
四师兄墨厌桀骜不驯,是半魔血脉,有仇必报,像只疯狗,逮谁咬谁!尤其是喜欢逮着清琊宗的人咬。
这孩子若是墨厌从清琊宗那里夺回来的,也倒是说得过去。
“这小孩儿不如留在我这里,我来照顾怎么样?”
严辞冷笑一声,全然不被宋安牧温良无害的模样欺骗。
“你来照顾?我看是研究她为何身体那么多毒都死不了,更为准确。”
心思被猜中,宋安牧也不做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我也没有那般丧心病狂,也就是取点她的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