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年紀頗小」的當事人,此時就坐在桌子上,面無表情?的聽著兩個人談論,仿佛只是在說些無關的人和?事。
可只有許溪雲自己知道,她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打假,打假打到她頭上來了?
女子,女子怎麼了?你們不?是女子生養的?!
年紀小,年紀小吃你們家飯了?!
轉頭一想,這一程還算是有了收穫,至少知道問?題出在了哪,她倒要看看,誰敢打假!打的又是哪門子假。
又坐了一會,雨逐漸變小,酒樓里的人漸漸散去,越來越少。
許溪雲也決定去一探究竟,她又帶上兜帽,重踏入雨幕中。
松香街作為?京城主?街,道路比其他街道寬敞了可不?止一點半點,平時便人流如織,適才下?過大雨,街上的人都紛紛跑去躲雨,這才稀疏空曠了不?少。
這場雨沒?有下?透便已?有要停的跡象了,雨絲已?經沒?有那麼密集,只是天空仍有些暗沉沉的,還能聽見遠處隱隱的轟隆聲。
許溪雲穿著寬大的披風,拎著裙子,在水窪中穿梭自如。
按照剛才那兩人的說法,那家假冒偽劣鋪子應該就在前面不?遠。。。
還沒?走兩步,她便知道她到了。
因為?這個地方和?她的鋪子簡直太像。
同樣的「聽風板」,同樣的打賞箱。
除了。。。
許溪雲看著面前金碧輝煌的鋪子,險些被閃瞎了眼。
這甚至說鋪子都是委屈了人家,說是小殿樓宇也不?為?過,就差把爺有錢掛在了大門口。
光是一樓便有她風滿樓三個大,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段,一看背後便是財大氣粗之人。放眼望去,大堂正中間還有個大的旋轉木梯直通往二樓三樓。
再看那匾額,用的也是那金絲楠木,配著大氣磅礴的燙金字體——自海軒。
再想想她那寒酸袖珍的店面,許溪雲擦了一把額角的幾滴薄汗。
這家店的人不?少,即使街上現?在已?經空了,店內一樓也幾乎被坐滿,還不?斷有人被小二引向樓上。
許溪雲這才站了不?過須臾,便有個小二笑臉盈盈的迎上來,雙手接過她的披風,妥帖的拿著,將許溪雲迎進店內。
「這位小姐看著好?生秀氣,不?知今天來本?店想算些什?麼,本?店有天氣測算,出行吉凶占卜等。。。」
小二咧著嘴,訓練有素地介紹著,露出一排大白牙,看著便讓人感到親切。
「若是您的事情?比較私密,我們也在樓上設立了單獨的雅間,可以請師傅為?您單獨測算。這位小姐請坐,小的去給您泡壺熱茶,淋過雨若是染了風寒便不?好?了。」
許溪雲稀里糊塗的便坐在了店內一方的一排橫凳上,不?得不?說,這家店的服務確實是周到,莫名其妙的有了。。某底撈的感覺。
在這邊乖巧地等著小二,許溪雲得以有空觀察店內的裝飾。
這內部和?外部看起來一樣的豪氣,雕樑畫棟,每根樑柱上後畫著精緻的圖案,再輔以金線纏織,映得堂內都亮了不?少。
整整齊齊的桌椅被擦得鋥光發亮,每張桌上都有項目介紹,供客人挑選。
掌柜的櫃檯也分工明確,牆上掛著寫著本?店介紹的木牌,每塊木牌下?系有金鈴鐺,風一吹便叮噹作響,發出清脆的。。。金錢聲。
二樓的雅間不?如三樓,只是用繡有精緻刺繡的絲綢將桌椅單獨隔開,教人看不?見隔壁坐的是誰。
三樓又高檔一些,是實實在在的雅間,由?於門都緊閉著,許溪雲看不?見裡面的裝潢,但看這一樓二樓尚且如此,想也知道三樓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看這風格,卻總透露出一絲說不?出來的古怪。。。。
許溪雲還沒?來得及思考,那小二便端著熱茶上來,又為?她倒好?,站在一旁等她吩咐。
許溪雲眨巴著眼睛,「你們店裡都有誰負責測算?算的准不?准呀?」
那小二唇角一勾,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我家掌柜是祖傳的手藝,他們祖祖輩輩都在宮裡司天監任職,我家掌柜更是做到了司天監的監副,只是他老人家嫌宮裡太無聊,不?能真正和?百姓在一起。這才選擇出宮開店,說是要造福百姓,幫助百姓治理?農時。」
聽他說的倒是真得不?能再真,瞅這小哥的表情?,也是深深被企業文化迫害的一員。
只是京城開了這麼大的鋪子,她卻一點不?知情?,早不?開晚不?開,又偏偏在這個時候來爭一杯羹,許溪雲相信沒?有這麼巧的事。
她又問?道:「我聽說錦樟街上不?是也有一家替人看天氣的鋪子?那你們這有什?麼不?一樣?到底誰看得更准些?」
這幾日來的人不?少,也有許多人問?同樣的問?題,那小二沒?有多懷疑,只是臉垮了一垮,似有些不?屑。
「那家鋪子,不?過是學了點皮毛就來顯擺罷了,客官您不?知道,那許小姐其實是我們掌柜的徒弟,早年學了一些,但是忘恩負義,不?但轉過頭來不?認我們掌柜的了,現?在還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來騙百姓的錢。」
他義憤填膺,「您說我們掌柜的怎麼看得下?去?不?能讓這種人如意?!這不?,親自開了這家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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