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媳妇,你别急,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无凭无据怎么能说我送过去的药就是桂花糕呢?”叶致摆了摆手,观察着周围的人,但事实如此,无凭无据总是让人难以信服。
“就是!就是!”围观的人在下面小声议论。
颜双雪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声越来越响,惊天地泣鬼神。
“大伯。。。。。。我孤身一人,处境艰难,我冤枉你又有什么好处,呜——”颜双雪从大哭变成抽泣,在“呜”时仿佛断了气,令人揪心。
“颜双雪!你可别在那血口喷人,这是我叶府,可容不了你在那放肆。”叶梅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将颜双雪赶出去。
颜双雪的身子伏在地上,双臂撑着,珠子大的眼泪在地上“啪嗒啪嗒”落下,为了挤出这么多眼泪,可是把这现代所有的委屈事在脑中回忆了遍。
“我的相公啊!你还年轻就被阎王召了去!我一个人留在世上,瑞儿被人冤枉受了伤,伤口还因所谓的神药演变严重,我怎么那么难啊!真是没天理啊!”颜双雪拼命地哭喊着,在地上重重地用拳头砸。
“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人走啊!瑞儿被人陷害我该怎么办啊!”颜双雪还没哭完,叶梅就叫人拖着颜双雪,想将颜双雪赶出府外。
“你们看!你们看!明明就是将桂花糕当药使,还要将我赶出去。”颜双雪赖在地上,无论如何也不起来。
“颜双雪就是个疯子,疯病犯了瞎囔囔!赶紧拖出去!”叶梅面容狰狞,一只手捂着嘴,“真是晦气!”
“怎么这样!”路人大叫道。
“这样的大户人家欺负一个女人。。。。。。”
叶致连忙扶着颜双雪,“侄媳妇,你这样闹也不是个办法,这是个误会。”
叶梅笑着朝众人解释,众人难以置信,虽然很多观望的人被打走,但总有几个八卦的人不肯走。
颜双雪抽泣着,“你可得还我一个公道啊!”可怜巴巴地望着叶致,声音微抖,仿佛是将哭没了声。
叶致将颜双雪扶起,眼神露出不屑但很快恢复正常。
“瑞儿在叶府出了事,总得给个解释。”颜双雪不屈不挠,非要分个胜负。
叶致点点头,“是啊!”从兜里拿出一两银子。
路人直直地看着颜双雪,她深知叶致在给她下套,若她收了这一两,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不知会怎样瞎传。
“这就不用了。”颜双雪站起拍了拍袖子,灰被抖到地上,擦了擦眼角,眼眶红通通的,眼球中的白色部分布满血丝,鼻子也一样红。
“我只求叶家不要再骚扰我们,就已知足。”颜双雪低着头,紧捏着双手,指甲陷入手掌。
颜双雪终究还是太嫩!她恨,她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只求在这里安稳地展然后还完债,之后就可以开始她的古代游了。
颜双雪一刻也不想多在叶府停留,她牵着叶瑞。
“阿嫂,为什么要那么快就走?”叶瑞呆呆地看着颜双雪。
“你这小孩子看着不机灵,话还挺多。”颜双雪一直不太喜欢小孩子,她印象里的小孩是像现代那样的熊孩子,但却莫名地心疼叶瑞,懂事得让人心碎。
颜双雪和叶瑞的生活仍像往常一般,平平淡淡,颜双雪手中的钱已足够她生活一段时间,这几日她起早贪黑去收集树脂,而叶瑞一同陪她去采花。
叶瑞在草丛中奔跑,属于孩子的稚嫩和天真,看来不管什么时代的孩子,都有贪玩的一面。
远处一捧雪白,叶瑞靠近却在空中出现了飞舞的毛绒,叶瑞觉得甚是奇妙。
“阿嫂!快来看看,这是什么!”叶瑞又蹦又跳地喊着。
颜双雪笑着走了过来,叶瑞指着那一片雪白。
绿叶像揉皱了的软纸,长满了参差不齐的绒,伞形的小花球,随风散落。
颜双雪揉了揉叶瑞的小脑袋,“真美呀。”她迅将衣摆撕下一部分手掌大小,她不敢直接将蒲公英摘下。
蒲公英一旦经触碰,容易散落且不易收藏,但它的白色毛绒却又是那样梦幻。
颜双雪将衣布围在几颗蒲公英旁,随后小心地包起,左手托着,右手将几个茎折掉,几颗蒲公英就这样收入囊中。
有了蒲公英的映称,做出的镯子更是锦上添花。
想到这,颜霜雪迫不及待地想制作蒲公英镯子,突如其来的灵感突然涌现,镯子中有花固然美,但若有其他色彩或许更引人注目。
这个季节能取到色彩的无非是些色彩鲜艳的花,或者是些果子,她在采花和取树脂的地方暂时没有见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