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法师。”司马睿拱手行礼,带着众人出了玉椒房。
房内只剩两人,牧南问得便是极为直接:
“皇后,你近日可曾有什么云雨之欢?”
王慧英一愣。
接着苍白的脸上浮出两朵红霞。
若不是眼前之人乃是护国法师,她指不定让刀斧手把他剁成肉泥,再喂了宫外野狗。
治病就治病,还打听皇家欢喜之事?
“回仙师。老身自生了睿儿,便再无周公之礼!”
这一下,把牧南整不会了。
王慧英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她是被采补过度才有的征兆,怎么会没有房事?
但看她的表情,虽有羞涩,但言语间没有慌乱,也没有说谎特有的言语波动。
说明她并未说谎。
难道是在梦中?
“梦魇,可是有什么可怕之物?”
王慧英微皱眉头:“老身多梦见一只古怪山羊,欲行顶撞,是以每每惊醒。”
牧南思忖片刻,起身道:“皇后,我欲在寿宁宫转上一圈,不知是否有所惊扰?”
“法师自便,只是,老身不能陪同,还请法师见谅。”
“无妨!”
牧南话罢起身,微微颔,环顾一眼玉椒房,便退了出来。
“法师!”
司马睿的急色,他看在眼里:“劳烦殿下带我在寿宁宫转上一转。”
司马睿会意地点了点头。
亭台楼阁、水景叠翠,暂且不提。
只转回到玉椒房外,一丝阴冷再次袭来。
“殿下,请屏退左右!”
司马睿不明所以,对院内所有人使了一个眼神。
待只剩二人,牧南祭出量天尺,插入院内的一块青石板上。
青石裂成四块。
挥手找回量天尺。
只见尺尖上,一八寸大小的草人穿心而过。
流着殷红的鲜血。
那丝阴冷便是从草人中渗出。
“哼!”司马睿眼神一冷:“宫内竟有人用诅咒之法,加害母后!”
牧南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意。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牧南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神情,道:
“殿下莫要声张,事情或并非巫蛊之术那么简单。”
司马睿听他如此说,长呼了一口气,拱手道:“请法师救我!”
“孺子可教!”
司马睿是聪明人。
只从他的一言一行中,便猜测出这等害人之物针对的,不是王慧英,而是他司马睿。
按说,皇家争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行巫做蛊亦属宫内常态
牧南不可深涉其中。
但显然幕后之人所使用的边南诅咒术法,乃是道法范畴,触及了修真界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