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地牢。
昨晚偷偷溜进琉月屋里,企图对她不轨的男人,名叫冯三,是府里马厩房的一个马夫。
冯三被萧煊狠狠招呼了一通拳脚,伤势惨重,此时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小人昨夜进那姑娘的屋子,只压在她的身上,亲都没有亲一口,就被人给扔出去了。”冯三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哭着讨饶道,“王爷饶命”
萧煊听他说这些污言秽语,气得火冒三丈。
他喜欢的女人,他自己都舍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小小一个马夫,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欺负琉月。
还压在她的身上
简直找死
萧煊眼眸漫上无边的寒意,抬脚就想再赏他一顿苦头吃,冯三直接吓破了胆“王爷,是素云指使小人做的,求王爷开恩,饶小人一命吧。”
素云萧煊冷哼一声,负手道“腿打断,以行刺本王为由,把冯三丢进京兆府大牢。”
“是,王爷。”旁边待命的侍卫抱拳应诺,将冯三拖了出去。
一炷香之后,素云被带到地牢,跪在萧煊面前。
萧煊淡淡看了她一眼,只不过这一眼里,全是货真价实的厌恶,“本王问你,为何找人陷害琉月可有幕后主使”
素云低着头,眼睛转了几转,思索后道“回禀王爷,全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嫉妒您宠着琉月,由妒生恨,才糊涂做下此事。”
她也想过招出沈侍妾,但是弟弟还在他们手里,倘若她照实说了,害得弟弟性命不保,家里唯一的香火断了,爹娘不得哭死。
只好担下所有罪责,横竖不过一死了。
素云明知前路已断,今日恐怕是最后一次见到王爷,缓缓抬起头,眼眶含泪看着萧煊,哀哀道“王爷,奴婢一直爱慕您,怕您知道了赶我走,只好藏起了心思。王爷,奴婢对您是真心的,这辈子,奴婢心里只有您一人。”
她不紧不慢说完,突然站起身,向石柱上撞去,福安眼疾手快,叫侍卫拦下,没让素云撞成。
死在王府里多晦气啊。
萧煊拧着眉头,漫不经心一挥手,“随便安个罪名,不要提到琉月,送素云去掖庭狱。”
“奴才遵命。”福安躬身应道。
宫里的掖庭狱可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素云心一惊,连忙向萧煊求饶“王爷,请赐奴婢一死,奴婢不要去掖庭狱”
素云话没说完,就被人用巾帕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萧煊素来爱洁,从地牢出来,径直去了前院。
叫水沐浴之后,换上一身玉色袍子,衣襟和袖口处皆用银线挑绣繁复的花纹,身长玉立,髻梳的一丝不苟,更显得面如冠玉,神采奕奕。
福安看到王爷这身打扮,两眼一亮,还以为是天上的谪仙下凡了,自肺腑道“王爷您穿这身袍子真好看,配着浑然天成的一身贵气,真真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琉月姑娘见了准喜欢。”
萧煊扫他一眼,不悦道“多嘴。”
福安在王爷跟前伺候许久,王爷生气没生气,他一准觉察出来。
此刻,王爷虽然面上看起来不大高兴,但是说话的声音还算温和,那就是没生气,这个时候,得顺杆子往上爬。
福安眼睛眯成一条缝,呵呵笑道“奴才刚才叫人去问了,韩夫人用完早膳,歇下了,还没起。王爷,您是等会儿夫人醒来,过去竹云苑,还是晚上再过去”
晚上过去那是不是要萧煊很想与她行鱼水之欢,但是想起昨晚的事,又有些犹豫不定,“琉月昨日受了惊吓,还是缓些时日再说吧。”
福安赶紧道,“夫人是受了惊讶不假,但是有王爷您一心护着宠着,夫人心里感动,也盼着您过去哄她陪她不是您若是不过去,夫人误以为您不喜欢她了,不就适得其反了么”
萧煊略一沉思,觉得有些道理,“那本王晚上过去。”
福安笑着拱手,“奴才记性不好,忘记说了,奴才恭喜王爷。”
“嗯。”萧煊笑意清浅,“昨夜去柴房伺候的,全都有赏。至于你,府库里有几只南国进贡的玉扳指,你自个儿去挑两个吧。”
福安喜出望外,高声道“奴才谢王爷赏赐。”
竹云苑内室。
琉月睡饱醒来,望着淡粉色的帐子顶,眯瞪一会,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这里是王爷赐下的竹云苑,她是晋王府后院的一名侍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