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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心神不寧，「我知道。」

「周南應該，把我做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吧。」

江逢說這話時的語氣不對，林夜皺著眉，將水杯放回桌面，單手抓住江逢的手腕檢查，問：「他傷到你了？」

「沒有。」江逢收回手，說，「但我差點把他打死了。」

「打死也沒關係。」林夜揉揉他的腦袋，「林家很多律師，不會讓你有事。想做什麼就去做，還有我給你兜底。」

「我還，用他的母親羞辱他。」江逢嗓音淡淡，尾音帶著不易察覺地顫抖。

林夜覺察出了不對味。

江逢在一條一條細數自己做過的事情，像是在陳列罪過。

他眼皮一跳，想要阻止，「江逢。」

可是江逢只是看著他，眼神平靜無波瀾。

「我找到了他母親和別人上床的視頻，事實上我很早就拿到這些東西了。是我特意去查的，沒有你，我也會計劃把所有東西擺在江柯面前。照片，視頻一樣都不會少。」

「我打過很多次架，不光明的手段也不是沒用過。」

說這些，江逢只是想告訴林夜，他很壞，他也許並不值得喜歡。

但當觸碰到林夜視線的那一刻，他改了口。

跟他想像的不一樣，林夜眼裡沒有厭惡也沒有吃驚。林夜只是跟平常一樣，看起來還會在他說完之後給他一個擁抱。

江逢小心地鬆開握著輸液管的手，在脫下來搭在一旁椅子上的西裝口袋裡摸索了一會兒，然後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林夜的手心裡。

林夜攤開手掌，上面躺著幾顆包裝上印著一個瞪著圓眼睛的QQ人的奶糖。

「我……」江逢卡了殼，很快地眨了幾下眼睛，「我做事很多時候都不顧後果，也不會想那麼多。我知道這是錯的，我也知道我不好。我以後會試著改。但是林夜，是你先提出要談戀愛的，你還說過不能隨便停止。」

「所以，你收了我的糖，能不能……」

林夜曲指抵住江逢的下頜，偏頭吻下去，將他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江逢攥著被子，承受著他的進攻。

濕潤的眼尾偷偷滴了兩滴透明的淚滴。

林夜注意到，強勢的吻開始變得溫柔。他不再深入，只是一下一下啄著江逢的嘴唇。

江逢捂著眼睛躲開他的吻，笨拙又執拗地說：「你先別親我，我話還沒說完。」

「我知道。」林夜環住他的腰，將人往懷裡一拉，「但我不想聽了。」

像是怕人聽不懂，林夜很有耐心地重複：「江逢，我不想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