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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里章② 休恬间的碎语（第1页）

提问：

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人，是对、是错？

如果杀人的人是为了报仇；比如说死掉的那人是个做尽坏事、丧尽天良、罪大恶极的坏人的话，又将如何？

杀人，是可以的吗？

若是不可以的话，相对于后者而言，又是否能算作是对的呢？

假如说，你一个人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无缘无故地就被人暴打了一顿；而其理由，仅仅是“喜欢”、看你不爽的话，你难道不会有一丁半点的怨言吗？

正常而言，找人暴打那个人一顿是很正常的吧！

毕竟，莫名其妙地被打了，这顿打总不能白挨不是？

总得找个地方出气吧！

那么，将这顿气撒在根因的那个人身上，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再怎么说，总不至于外面受气，把气往家里撒才是对的吧！

算了，我也不兜圈子了。也就是说，世界上哪里都有的事情。

家人在外面受气，他们不在外面泄，却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我的朋友身上。

比如说成绩啦、能力啦、特长啦，言语、用词，也就是礼貌，甚至就连吃饭吃的慢都能成为理由……

从有关的事情火，到无关的各种谩骂。呀啊~~，他那个时候可惨了，真是怀念。

嘛！我们现在正在去某个地方的途中，正在休息。因为很闲，所以就稍微听我说说吧！

……

那一天，他第一次被母亲打了。理由是考试没考好。

关于那天的记忆，除了滚烫的泪水和脸颊的疼痛之外，他也就记得当时的分数了。

那时候他还很小，还是个跟女孩子玩的话，就会被朋友们孤立的孩子。那时候还是什么百分制的时候，他当时的分数是七十五。

确实，这分数似乎是有点低了。这一巴掌他虽然不服气，但也觉得不冤。

既然母亲不满意的话，那就用心点好了。

当时，他只是这样单纯地想着。

他并不是不能读书的孩子，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学习。他想学的，想了解的知识基本上都不在教科书上；某些老师的脾气很怪，他不喜欢听他们讲课，就和大部分的孩子一样。

不过小时候的知识总是意外地简单的，课上只需要简单听听，课下稍微看一下便能懂了。他是一个易于满足的人，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致命的缺点。

他总是走在一般人的前面，却也因为就此止步不前，而永远落后于真正优秀并且努力的人后面。

他以为只要能拿出平均水准之上的成果，母亲便满足了，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所能拿出的分数也就一开始还能糊弄他的母亲，但是环境改变之后，那像是怨妇一样的怒火理所当然地便爆了。

优秀的人，和真正优秀并且努力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最多拥有潜力，后者不但比前者更有潜力，还付出了远在前者之上的努力；放在一起比较的话，其差距自然是一目了然的。

为了追上落后的脚步，他被强制做着各种各样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从补习班到家教，他在暴打与责骂中度过每一天。听说那是个做梦都会梦到母亲将他关在家里，就守在边上看他做功课的恐怖岁月。

其结果是，他熬过了那段时间。虽未能真的追上，但也来到了很小差距的距离。

可只是学习怎么行，很快地母亲就安排他去学拳击。无数枯燥的训练，等终于上台练习对打之后，他又总是被打。

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倒不如说，小的时候经常打架。并且他从不畏惧，从来就不害怕比自己大的人。打架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去考虑胜负或是对错。理由可以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甚至也可以是单纯地就是想欺负一下谁。

有对的时候，也有错的时候。

或许错的时候比较多，但是家人是从来不过问对错的。每一次打架，回家面临的就是父亲的一顿胖揍，胖揍完之后还有母亲的数落。

要压垮、改变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他就是在最痛苦、最难受的时候，被人在伤口上撒了点盐，然后就渐渐地变了。

他不再打架。而作为代价，他失去了作为一个人来说，或许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勇气。

他失去了打人的勇气，失去了反抗的勇气。他尽可能地忍受着各种不满，极尽地压抑自己。他缺乏战斗的意志，就算是对方挑衅，并且特意迎上了他的攻击，他的拳头也只是像一样。

在拳击社中，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合格的。他遭到了劝退，至于之后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吧！

总之就像这样，后来也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重复着似是而非的结果。

他满足不了他的父母，在终于忍受不了之后，从家里跑了。

搞笑吧！又不是以前通讯不方便的时代了，还以为随便到哪儿都可以吗？太可笑了！

不过，也还好吧！

虽然不像样子，但是本来失去了勇气的他，也算是至少挣扎了一下。

可是――

“还不是为了你！”

还真是好用的借口。就好像我朋友真的跟个傻瓜一样！

那些家伙还真是好运，要是被我遇到一定打爆他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