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方清涵没听明白,声调都拔高了几分。
“嘘!”宋月龄眼疾手快的往方清涵嘴里塞入一筷子面,“小点声,别让她们听到了。”
方清涵差点被呛到,脑子里却想着这是阿龄第二次喂他吃东西,高兴的不得了,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一边往嘴里吸溜面条,一边跟着比了个‘嘘’的手势。
对于方清涵的笑容,宋月龄感到十分不解。
她要是知道方清涵这么想的话,肯定要吐槽一句‘恋爱脑’。
不过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让大家停止幻想,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揣摩方清涵的心理。
“现在人多眼杂,我不好跟你多说,你吃完早饭到昨晚钓鱼的地方等我,记得拿上鱼竿做掩护。”
说罢,宋月龄随意扒拉两口面,就心急火燎的去找谢叔‘看病’了。
谢叔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被称为谢叔和辈分没有丁点关系,他全名就叫谢叔,也是他让大家称呼他全名的。
美其名曰,显年得他岁数小。
谢叔年轻时曾是个御医,和宋薛正颇有渊源,医术顶好,前程本该一片光明,却被上位者当做替死鬼,赶出宫门,成了江湖郎中。
不过谢叔的性格很阔朗,即使跌入谷底,也不曾怨天尤人,总将活在当下挂在嘴边,成天笑呵呵的,像个大肚弥勒佛。
而且他医术好,就算是个江湖郎中,他也不愁吃喝,能到宋家当家医,全是看在了宋薛正的面子上。
我给谢叔说了我的病症,他沉吟着点头,伸手给我号脉。
一炷香后,他收回手,满意的点点头,“宋姑娘,你的身子非常健康,并无病症。”
“心脏也没问题吗?会不会没号准,要不要在号一次脉?”宋月龄不是不相信谢叔的医术,她从没有过心脏漏跳的经历,为了身体着想,她不得不多问两句。
谢叔露出弥勒佛标志性笑容,慢吞吞的道,“宋姑娘,你是老夫从医多年来遇到过的最硬朗的一位,活到百来岁都不成问题的,无需过多担忧。”
“真的?我能活到百来岁?”宋月龄大喜,可一想到心脏漏跳,刚扬起的灿烂笑容就又垮了下来,“可我的心脏确确实实是无端的停跳了一下,身体健康的话,又怎会停跳呢?是不是我命不久矣,您为了稳住我的病情,故意瞒着我不告诉我真相,还编了个能活到百来岁的谎话骗我?”
谢叔笑容僵了一瞬,在心中默默暗叹宋月龄身体好,脑子却不太正常。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老夫只能告诉你,你心脏停跳的因在事不在物,剩下的自己悟去吧。”
谢叔说完,挥挥手,将满脑子问号的宋月龄赶出了帐篷。
“在事不在物,我一天到晚事就没停过,那么多事,我哪知道是哪件事,既然都说了,就不能把话说明白些吗?非要留个悬念!”被赶出帐篷的宋月龄一肚子火,对着帐篷门前的空气抓挠了几下。
帐篷内谢叔无奈摇头,“非也,这叫天机不可泄露。”
宋月龄无言以对。
“什么天机不可泄露,阿龄,你怎么在谢叔这,身体不舒服吗?”宋舒兰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宋月龄不打算把心脏漏拍的事告诉老妈,免得老妈胡思乱想,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去了和方清涵约好的地方。
丝毫不知她走后,宋舒兰一脸狡黠的进了谢叔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