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看来太子已经知道了您的谋划。”
“你说,本王现在该怎么办?”武王不甘心,他忍气吞声多年,没想到就差最后一步了,却被太子发现。
“王爷不想交出东西?”谋士诧异。
“你让本王如何甘心?”那可都是他的心血。
“那王爷是想……”谋反?
他不敢问出口,毕竟凌王的事才刚刚过去不久,他不敢想象,如果他们失败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柳先生觉得如何?”武王一双阴沉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谋士。
“……王爷!”谋士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大势已去,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更何况太子早有准备。
武王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先生请回吧!”
他也知道,一切都完了,太子没有直接就拿下他已经是够仁慈了。
第二日,武王还是进了宫,只是今天的他看上去更加疲惫了。
“太子,这是那几个矿的契书还有府兵的名单。”他一并给了太子。
“七弟,以后有何打算?”朱献看着面前的东西,很满意他的识趣,遂也多问了一句。
“臣弟以后只想寄情山水,远离这尔虞我诈的尘嚣。”既然不可求,那就远离这一切。
“只是,臣弟有一事相求!”说着他跪在地上。
“七弟请说!”只要不是过分的事,他也不介意送他一个顺水人情。
“臣弟想带着我母妃的尸骨走!”说完他以额触地。
朱献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个要求,他想到自己的母后,那个被伤害被遗忘的女人。
“准了!”
“谢太子皇兄!”武王喜极而泣,他终于可以带着母亲离开了,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叫她一声母亲了。
武王出宫后就遣散了府上的人,他没有成亲,所以府上也没有女眷,第二日他就去陵园带走了他母亲的尸骨,然后一个人踏上了路程。
朱献知道他真的走了,也去他母后曾经的宫殿,看着熟悉的布置,儿时的记忆就如潮水涌来。
“母后,儿子回来了!我也将做父亲了,改天就带他们来看你!”朱献给故去的皇后上了香,跪在蒲团上告诉她自己的近况,就像儿时跟母亲说话时一样。
这时,朱熹也出现在了门口,他没有立马进去,而是静静地听着屋里朱献的说话声。
朱献起身时看到朱熹很意外,他不是从不进母后的宫殿吗?如今这是怎么了?
“父皇为何来这?”
“朕不能来吗?这是朕的皇后的寝宫,朕想来就来!”
朱熹有些不自在,作为君王的他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就算错了,那也是他们错了,可是对于故去的皇后他是怎么也无法逃避的,是他有眼无珠,是他对不起她。
“那父皇就好好看看吧,儿臣就先告退了。”朱献不想跟他多说,他们父子之间早就形同陌路了。
“颢儿,父皇对不起你母后,也对不起你!”朱熹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终是说出了心中的话,他怕不说,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机会了。
朱献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又无事一般走了,这声对不起他已经不需要了。
看着离开的儿子,朱熹叹了一口气,这才进入大殿。
大殿还是他们年轻时的样子,只是里面的物什有些陈旧了。
想到那个女人临死还嚷着要见自己最后一面,朱熹就一阵心绞痛。
半月过去,今日是钦天监选好的登基的吉日。
本来朱献想今天一并册封槐花为皇后的,可是她就快生了,实在不适合劳累,他只好让宫人好生伺候着,这才去了前朝。
今天,朱献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加身,再加上近两年的磨砺,身上再没有了以往的松弛,而是独属于王者的威严。
当他走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时,众人三呼万岁。
“众爱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