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芳领着冯妤走下台阶。
“这人如何?”
“举止有礼。”
听女儿这么一说,冯芳心中慨然。
刚刚确实想让女儿探探崔祺的人品。
也好练练女儿的胆气。
但女儿被叫走,伺候更衣,他还是捏了一把冷汗。
……
轺车穿街过巷,在一个宅院前停下。
崔祺匆匆下车,迈步进院。
在正厅门外侍卫的关羽见了崔祺,拱手一拜,崔祺赶忙回礼。
“玄德公在里边吗?”
“在。”
说完这话,关羽出一声微弱的叹息声。
崔祺急忙进屋。
见正厅中,一灯如豆,刘备坐在厅堂中,一边喝酒,一边叹息。
这座宅院不似崔宅那般大。
只有前后两院。
前院正厅布置简单。
不会客时,将分席的桌案撤下,在正中摆了一个小方桌。
崔祺坐在刘备对面。
“玄德公,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忧愁?”
刘备看了崔祺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眼角似有泪痕,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大哥,你的遭遇,为何不与小郎君讲明?”
关羽自门外走进来,粗声粗气道。
“云长,你先出去。”
显然,刘备不愿让关羽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大哥。”
“出去。”
关羽一阵面红耳赤,愤愤出门。
“玄德公,你不要着急,我已经找好了门路,大不了不走袁绍那条路了。”
崔祺好言宽慰,刘备却显得更加伤心了。
“宜之,我已经想好了,我去投奔好友牵招,加入大将军帐下,希望有机会,早早离开雒阳。”
“玄德公,为何如此?”
刘备欲言又止,太阳穴青筋凸起,嘴里出咯咯声响。
“今日,我被袁本初逐出宅院,实在可气。”
崔祺稳稳坐下。
“玄德公,逃避不是办法,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
“这!”
刘备又喝了一碗酒,咬了咬牙。
“玄德公,今日生了何事,你且说来,有什么问题,咱们一起想办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