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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恕你无?罪,你若不说,本宫就把你押进慎刑司,治你大?罪!”
玉言颤抖了下脖颈,“主子不要把奴婢押进慎刑司,奴婢说,奴婢这就说。”
她悄悄抬眼觑向?许婉仪,又蓦收回眼色,颇为犹豫迟疑,“宫中人人都传……泠贵嫔嫉妒主子诞下龙凤胎,才暗中处理了小?皇子。”
“皇……皇上……”玉言咽了咽唾,没敢继续说下去。
许婉仪死死掐住了手心,眼里出了泪水,“皇上宠她,所以就连皇子也不顾了,是不是!”
玉言吓得脖颈一抖,不敢继续再说。
“好!好!”许婉仪擦去眼角的泪水,“皇上不管逸儿,本宫定?要为逸儿,让江婉芙付出代价!”
“主子,泠贵嫔圣宠正盛,主子如今只有怀安公主,怎么为小?皇子报仇?请主子三思啊!”玉言心底不安,苦苦哀求。
许婉仪眼眸扫向?床榻里呼呼大?睡的小?团子,闪过一抹冷光。
左右一个公主,留着也没什么大?用。
第79章
翌日,婉芙用过早膳不久,陈德海领着几个小太监就进了殿门。
婉芙眼皮子一跳,直觉他这个时候来没什么好事。
“奴才给泠贵嫔请安。”陈德海笑?呵呵福了身子,继续道:“皇上说了,泠贵嫔生没?有慧根,不必强求通懂古治。”
婉芙嘴角抽了抽,没?有皇上话,御前的人哪敢这么阴阳怪气嘲讽自己。
“皇上吩咐奴才搬来了御书?房的经文注解,主子有不懂的方,就翻阅这些集注。皇上每隔十日,就会考主子一回?课业。”陈德海拍拍手,跟着的小太监6续将怀里捧着的好好书?摞放下,直看得婉芙眼晕。
婉芙眼眸一转,忽抬手扶额,千黛很?有眼色过来扶住婉芙,“主子这是怎么了?”
“有些头晕。”婉芙虚弱无力半倚到千黛身上,恹恹对陈德海道:“许是最近受了风寒,头晕目眩,怕是看不了皇上送来的书?了。”
陈德海哪瞧不出泠贵嫔是在装病,也不怪泠贵嫔,就是他看了这么一摞书?也觉得头疼。他又?想到皇上话,忍笑?,“皇上关心主子,说如果主子身子不适,吩咐奴才立马去太医院传何太医。”
婉芙气得咬牙切齿,僵笑?着一字一句,“那还真是多谢陈公?公?了。”
陈德海连忙摆手,“都是皇上吩咐,奴才不敢居功。”
“主子!”秋池从外面进来,搓搓懂得红的手,“许婉仪邀各宫主子去秋水榭品茶。”
婉芙“呀”了声?,倏就精神起来,“陈公?公?也听?见?了,许婉仪相邀,本宫怎好推脱,劳烦陈公?公?去皇上那禀明,今儿这抄例就算了吧。”
话落,婉芙没?给陈德海半点说话的机会,拿起狐裘披到身上,掀帘便出了外殿。
陈德海着急苦笑?,狠瞪了眼传话的秋池,“就向着你们主子吧!皇上生气,受苦的还是你们主子!”
……
婉芙虽是为了逃避那些令她头疼的集注才应的许婉仪邀约,但她不敢掉以轻心。当初小皇子薨逝,因她不在场,许婉仪把所有的罪名都怪到了她的头上。
现?在好不容消停下去,皇上那边的暗查迟迟未出动静,许婉仪今日之举确实怪异。
婉芙右眼皮跳了两下,她放不下心,招来秋池,附耳低语,秋池点头,转向了另一条宫道。
到秋水榭的时候,外殿已聚了三两的嫔妃,楚宝林,刘宝林还有几个入宫没?受过宠的采女,温修容也在其中。
婉芙见?到她,颇为诧异,“你怎么也来了?可带了熙儿?”
温修容笑?着摇头,“熙儿闹了一夜,睡得正香。”她瞧了眼内殿,许婉仪尚未出来,拧眉低下声?,“这事儿有古怪,我放不下心。”
放不下心谁,婉芙心里清楚。她神情动容,宫中交好的几人,庄妃娘娘避世?不出,良婉仪性子跳脱,即便温修容有心利用自己,可也是实打实为她着想。在这后宫里,唯有她们二人默契,一个眼神就能会意彼此。
婉芙敛眸,弯唇一笑?,握住温修容的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能翻出什么风浪。”
温修容回?握住婉芙,明白她的意思,“姐姐小心。”
……
时辰差不多,后宫里许婉仪能请来的位高的嫔妃,也就只有婉芙和温修容。
许婉仪生育后容色大不如从前,为显得精神,她敷了厚厚的脂粉,衣着湘妃色金线宫裙,鬓边的步摇是有孕时,皇上御赐的大红宝石,一行一步,摇曳生姿。
这番大张旗鼓,哪像诚意邀人品茶的意思。
许婉仪落下座。
按位份,许婉仪是三品,温修容是二品,婉芙是四?品,没?有后宫的娘娘,温修容在这些人里反而品阶最高。许婉仪礼术上没?出错,先给温修容福了身,紧跟着,婉芙一等人给许婉仪做礼。
“皇后娘娘染疾后,后宫姐妹也许久没?在一起聚聚了。”许婉仪含笑?抿了口茶水,宫人将备好的热茶呈到嫔妃手边,婉芙扫了眼,指腹摩挲着茶碗的沿儿,始终没?动。
许婉仪瞧见?,似是好奇道:“泠贵嫔莫不是嫌弃本宫里的茶水不好,为何迟迟不饮?”
婉芙抬起眸子,牵起唇角,“许婉仪何出此言?”
她指腹捏起杯沿儿,阔袖遮掩,小口抿了半盏的茶水,放下茶盏时,她紧着帕子擦了擦嘴边的水渍。
“想必是皇上疼爱怀安公?主,许婉仪宫中的茶水,比嫔妾宫中不知好喝了多少。”
这一句话,简直戳中了许婉仪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