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语调在她的耳畔响起,女子抬眼看着他,滚烫的心已然汹涌跳跃,她不敢相信,这是平素里那个腹黑邪魅的池易?
可随即,她的心里泛起一股苦涩酸楚,她只是司音音,是池易所爱女子的影子。面对池易这一举动,她眼里有些酸涩。
姒浅看着这一幕,恨的牙痒痒,池易从未对她如此温柔过,反而屡次三番伤她,司音音这贱女人,就是该死!
漫笙瞥了一眼姒浅,勾勾嘴角,拿帕掩嘴笑道:“怎样?可否很是恨她?”听到漫笙阴阳怪气的话,姒浅没好气道:“恨?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以解我心头之恨。”
“哼,现在你不是有机会吗?”漫笙一双圆目深不可测的凝视着她。果然,姒浅听到这话精神涣散,有些动摇。
她像中了邪般,手中握着短匕,呆滞的向司音音走去。
男子注视着行尸走肉般的姒浅,半眯凤眸,静静的盯着她。
漫笙在一旁看着,且嘴里念叨着什么。司音音注意到了姒浅的异常,她于是将目光放在了漫笙身上。
那泛着锋利光芒的刀刃就要刺向女子时,池易一掌打在来人的心脉处,姒浅被这一掌伤的不轻,直接摔倒在地,嘴里吐出黑血,当即昏迷不醒。
漫笙见她失败,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于是转身坐在撵车里,高声喊道“杀”,接着,身后的杀手和官兵一窝蜂涌了上来。
司音音见此,先冲了上去。女子一出手,便有多人立即而亡。她如鬼魅一般,穿梭在人群中大肆杀戮。
可是,对方的人太多,他们毕竟是寡不敌众。撵车里的女子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人是如此的厉害。
男子拿起玉笛,吹响曲子。哀怨的笛声响起,就如同地狱深处的亡灵召唤一样,众人听到这阴郁哀戚的亡灵之音,倒在地上捂着耳朵,出阵阵惨叫。
司音音回头一看,现有些人惨死的样子,再看看男子立在那里冷静的吹着曲子,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男子的可怕。
白衣女子见情况不妙,勾勾手指,“寒月。”
“属下在。”
她走过去,漫笙对着她耳语了几句。“是。”寒月恭敬道。
忽然,一根长针射在了女子的肩上,女子低垂眼眸,看着黑的针,她才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司音音有些神志不清,于是揉了揉眉心,她感觉自己脚下如踩浮云般不稳,险些就要倒地。池易觉女子异常,疾步走过去,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她脸色苍白如纸,寒冷的天气使得女子的手更加冰凉。司音音虚弱的睁开眼,看着自己在男子怀里,道“池……池易”话没有说完,女子便昏迷不醒。
池易的凤眸怒视着漫笙,他抬起手,一股无形的力量打在了漫笙的眉心处,白衣女子还没有来得及躲避,便正中了她的命处。
那女子,当即惨叫起来,看着血从她自己的七窍留下,当即尖叫起来。她捂住眉心急忙吼道:“寒月!寒月……”
“公子,姑娘她……”溯夜急忙前来,担忧的看着怀里昏迷的女子。“她被长针刺中,中了毒,此地不宜久留,先撤离。”
“漫笙,来日方长,本殿定不会饶了你。”男子回头,凤眸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漫笙。
“溯夜!”
“是。”说着,他抱着女子在林子里就消失不见。
良久,姒浅才从昏迷中醒来,她拍了拍自己快要疼得炸掉的脑袋,接着便看到了面前可怕的一幕。
只见遍地惨死的尸体和血流成河的鲜血,她惊讶的捂住了口,忽然听见了撵车里传来的咒怨声。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地上凝固的血迹,也引来了附近的异常凶猛的野兽。
只见漫笙坐在撵车里面,狼狈不堪,大量的血不断的从她的七窍流出,她闭着眼捂着不断涌出的血,大声惊恐的哭喊着。
姒浅撩起帘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漫,漫笙,你这是?”这是她第一次从漫笙脸上看到了她的惊恐不安,无助和狼狈,没有想到,她也会有今日!
“司音音,池易,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马车外的一声声嗷叫声,让他们惊恐不已。“原来,是池哥哥所为,想必,又是为了那贱人。”姒浅抹去嘴角的血,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附近饥饿的野兽闻到了猎物的气息,露出了锋利的牙齿。漫笙听见马车外被撕咬而出的惨叫声,她不得不带人急忙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