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羊眼眶热,“他既然也喜欢我,为什么要走?”
梅冬误会了宋羊的意思,认认真真安慰道:“服徭役是谁都躲不开的,程锋他……他可能也没有想到。逝者已逝,羊哥儿,你要振作起来。”
“他为什么不办酒?”宋羊又问。
梅冬答不出来。程锋为什么不办酒,整个村子都想知道。
“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的户籍跟他落在一起?”宋羊拿出自己的文书,“他还提前准备了房契、地契,这说明他打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过要跟我在一起!”
“你跟程锋没成亲?!”梅冬大为震惊,羊哥儿原来还不是程锋的夫郎吗?这算怎么回事?
“我的文书里只有我……”宋羊委委屈屈,他一直以为他和程锋是走“先婚后爱”的路线,没想到压根就没有婚!真就单单纯纯清清白白,跟舍友没啥区别!
只要一想到自己自以为是程锋的夫郎,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宋羊就要爆炸!而在他撩拨程锋的时候,程锋是什么想法?又是怎么看待他的?!
梅冬也混乱了。
“冬哥儿,你知道程锋是什么身份吗?”宋羊慢慢抛出话题。
“什么身份?”梅冬晕乎乎的。
宋羊毫不意外,梅冬果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卓夏叫程锋少爷,程锋是哪家的少爷?”
梅冬摇头,“夫君跟我说,程锋是渠州一个粮面商的庶子。”
不可能,宋羊在心里呵呵了,这瞎话编得太不走心了,也就单纯的冬哥儿会相信。
“那程锋这几年为什么一直待在大溪村?”
梅冬摇头。
宋羊央求他:“冬哥儿,你帮我问问陈哥吧,你去问,他还能不说实话?”
梅冬为难,“可夫君他也不一定知道啊,等到了渠州,就能知道了。”
万一到了渠州还是不知道呢?!
“那你就帮我看看那个卓夏在不在房里吧,他的身手很不简单,我觉得他不是普通人,更像保镖——就是镖师!”宋羊飞快地说,“我跟程锋现在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但程锋却把家产都给我了,那个什么卓夏万一不是程家的下人呢?我们去问问清楚吧。”
宋羊对着梅冬一顿忽悠。
他当然不怀疑卓夏的身份,因为卓夏提到程锋时非常敬重,但宋羊想到能让程锋必须把他送走、两人必须分开的原因,只有一个:有危险。
宋羊给自己做了假设,假如他有某种不安全的身份、或者在从事某项危险的事业,会怎么安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双儿?
当然是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不得不说,宋羊对程锋还是很了解的,摸准了程锋的思路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但是宋羊不能接受程锋什么都不说,搞得他一个人在这猜猜猜,猜得头都要秃了!
这感觉就像做完卷子,答案只有一个“略”!
“冬哥儿,我们一起去问。”
“真的要去吗?”
“嗯!”他要弄清楚,让程锋即使选择“假死”也要跟他分开的理由,到底值不值?
“好!”梅冬跟着站起来,他也开始相信了,程锋没有死。
“叩叩。”宋羊敲门,“陈哥,在吗?是羊哥儿和冬哥儿。”
“你们怎么来了?”陈无疾立刻把门打开,把两人迎进来。
宋羊进屋后先看卓夏在不在,“卓夏怎么不在?”
“去如厕了。”陈无疾随口道。
“真的吗?”宋羊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