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是裴西宴這將近三十年人生來遇到的……最大的阻礙。
*
樓下,秦森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他面色一下有變,匆匆地往樓上走。
站在那扇虛掩著的門口,剛準備敲門,結果卻聽見裡頭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
池小姐好像在哭?
「疼,好疼……」
「……」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秦森連忙將滯在半空中的手收回,趕緊退避三舍。
可是自家老闆跟池小姐的戰線也拉得太長了,他在樓下等了很久很久,上面卻遲遲都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更可怕的是,這一等,就是一整晚。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
裴西宴醒來的時候,懷裡的人還在熟睡中。
她像是一隻小奶貓似的窩在他懷裡,深藍色的被褥搭在她的腰間,露出上身雪白細嫩的肌膚,那一片緋色瀲灩的痕跡,格外的顯眼。
裴西宴看得出了神。
清晨的暖陽落到屋子裡,將男人那向來冷戾的五官輪廓映襯的愈發的柔和。
他的指尖落在女人那精緻的小臉上,像是撫摸過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他將昨晚的一幕幕,在他腦海里過了一遍又一遍。
像是要刻入靈魂深處。
熟睡中的人,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睫毛輕輕的顫了下,而後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她怔了一秒,兩秒……
足足兩分鐘後,她才回過神來。
裴西宴看著女人的臉,像是燃了起來,從脖頸紅到了耳根。
她用力地扯過被子,迅地埋在頭頂,像是只鴕鳥似的,要往洞裡鑽。
甦醒後的池嫣,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一下又都在沸騰。
他低笑出聲,「面子這麼薄的?」
知道他面子薄他還故意打她。
池嫣悶悶的,沒說話。
裴西宴抬手扯開蒙在女人頭上的被子,「悶壞了怎麼辦?我會心疼的。」
池嫣聽著他的聲音,慢慢的,逼著自己放鬆那繃緊的思緒。
裴西宴低下頭,帶著笑意的唇,在她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池嫣下意識的躲了下。
「不要了……」
像是委屈的求饒。
裴西宴愣了片刻,向來思緒敏銳的男人,居然花了幾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
「可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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