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也来了。”甄东锦打招呼。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训他呢,就让一起来了。”秦甫明一副不打算隐瞒的态度,过去坐下。
甄东锦笑笑,那笑容看着有点愁,“我看到新闻了,你们这事不算小吧?”
秦甫明应道:“可不是,有得我收拾一阵了。”
甄东锦便陪着叹了口气。
叹息完,他说:“可我怎么听说,这记者好像是阿羽叫去的?”
“别提了,要不我怎会这么生气。这小子最近是真叫我失望,都三十一了,这个时候给我叛逆!”秦甫明脸色阴沉,端起酒喝。
甄东锦叹道:“这事要说起来是我们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歆歆任性,让阿羽委屈了这么多年,现在也不至于……”
“那也是他的问题!齐家治国,家庭也是需要经营的,他经营不好自己的婚姻,这个责任不能全推到歆歆身上。”
秦甫明往一直不说话的儿子看去,“这次的事我饶了你,但你该回归正道了!歆歆这次愿意要孩子,你什么时候能整理好回归家庭?”
甄东锦也看过去。
秦安羽一派平静,“整理是需要时间的。”
秦甫明眼中透着怀疑,“你是说,你在整理了?”
秦安羽淡冷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酒杯,说:“这种情况不可能持续下去,自然是需要整理的。”
闻言,秦甫明脸色温和了些。
甄东锦不露声色地瞧着,心思莫测。
喝了杯,秦安羽便寻了个借口走了。
去跟李辉碰了面。
深夜回来,路过家附近的一个会所,看到有人在门口拉扯。
“滚开,你们算什么东西!”
被骚扰的女人容貌出色,骄横无状,却不知在这样的时间和场所,她越这样越会激得某些劣质男人恶向胆边生。
被拒绝的男人冷冷牵起一边嘴角,蓦然薅住她的头一拽,在她尖叫出声之际狠狠一个耳光扇过去。
准备再扇第二个耳光,男人的手忽然被人用力攥住。
“你他玛谁!”男人转头看,对上秦安羽黑沉的目光,略定,剩下的粗口吞了回去。
不只是秦安羽看着不好对付,而是他身后的车和司机都在昭示着他的身份不俗。
在男人的世界里,除了蛮力,更讲究身份背后的威力。
秦安羽用力把那人的手甩开,男人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与他的跟班不甘不愿地走了。
甄歆婕刚才被那耳光扇得失了声,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可怕的暴力和耻辱,好半天都是呆呆的。
秦安羽打开车门塞她进去,她慢慢回过神来,呜地哭出声。
等秦安羽也上了车,她忽然扑到他身上打他,哭着说:“都怪你!”
秦安羽冷冷地把她推开,她却反身又抱过来,抓住他笔挺的外套哭得更厉害了。
她以前从不碰他,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知为什么生出了想要他安慰的情绪。
而他的味道竟莫名让她心跳加,她不觉贴向他坚实的胸膛,因为哭过声音变哑,仰头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区别对待?”
秦安羽俊秀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对她没头没尾的“为什么”毫无兴趣。
知道她任性,他甚至都懒得再推开她,随便她乞怜耍赖。
甄歆婕哭了会儿,手抓到他的衬衫衣领上,忽然说:“跟我也做一次。”
话出来,连她都觉得自己疯了。
这比刚才被人薅头打耳光还要让她无地自容。
可是心底的欲望突然失了控,她头脑热,脸都不要了,攀到他身上,喘着气说:“反正我们也是夫妻,嗯?”
前头的司机身体绷紧,假装自己就是一只雕塑或者车里的一个物件,这样的话是他能听的吗,不能,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