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左右,我终于回到了家中。
其实今天我也喝了不少,将近七八两的白酒在腹中翻腾。躺在包老板座驾的后排座椅上,微微细开的车窗外吹来的凉风镇压了我身体里不羁的燥热和醉意,舒适无比。
原本在上车时,我还心心念念赶回家调整状态后,需要马上前往阴曹地府,支援可能还在战场拼杀的兄弟们。可现在,我的身体无比的诚实,到家后,扛不住醉意的汹涌和身体的疲惫,还未任何的脱衣洗漱,我就靠在客厅的沙上睡着了……
喝酒误事!
凌晨,急促的尿意将我从沉睡中拉回。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腹中的饥饿感尤甚,口腔里满是酒后干涩的回苦。
我猛灌了一大杯水,在温热的淋浴下享受着,四肢百骸舒坦至极。
这一个冲澡,足足花费了二十多分钟,就这么静静地在淋浴下冲刷着,冲走了朦胧的睡意,冲走了一身的酒气,也冲走了隔夜的疲倦。
冲泡了两包面霸12o,红烧牛肉面味,肚子为此鼓得滚圆。
我端着肚子,艰难地躺卧在床上,趁着还有几个小时才会天亮,我靠在了游仙枕上酝酿着睡意。
睡意全无。虽然还有一丝的疲惫,可脑子颇为清醒。滚圆的肚子尤为不争气,躺下后高高隆起,包裹着那么多的方便面夹杂着全部的面汤,腹胀难忍。
暴饮暴食,要不得。
眼看着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辗转反侧,始终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我放弃了。距离天亮的时间越来越少,如果我此时能够去往阴曹地府,可能在赶往寒冰岭的路上就会被上班的起床闹钟所惊醒,同样为兄弟们提供不了任何的帮助。
我不能赖床,今天的我还有参与庭审的工作。
我缓缓揉着饱胀的肚子,艰难得捕捉难以把握的丝丝睡意。
……
今天我参与庭审的是作为辩护人办理的一个群体性刑事案件。这个案件在我还是助理身份的时候就已经由律所内的主任接案。
现在临近了开庭时间,因为我已经具备了执业律师的独立办案资格,主任当起了甩手掌柜,由我独自进行辩护。
这个案件涉及的被告人较多,案卷资料庞杂,幸好自侦查阶段我就全程参与了,对案件的每个细节烂熟于心。
原本这样人数众多的案件,法院一般都会安排上午九点开始庭审,但因为之前对于整个案件已经经历了整整三天的庭审,庭审的主要程序基本已经走完。可因为上次庭审后,有一方被告人的辩护人提供了一组新的证据,故此法庭仅安排今日下午开庭,恢复法庭审理。
虽然只是因为一组新证据而重新恢复的庭审,但庭上的辩论依旧唇枪舌剑,硝烟弥漫。虽然提供新证据的一方只是众多被告人中的其中之一,但这份证据如果被采纳将使所有被告人获益。
众多的辩护人自地团结在一起,抱团取暖,与公诉方针锋相对。
不知不觉中,时间来到了下午五点,庭审结束,择期宣判。
我掏出了手机,看到了一连串的未接来电,都来自同一个号码,包老板。庭审中,因为庭审的纪律,我将手机放在了公文包里,调成了静音。
又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排队签完了庭审笔录,我走出法院大门时,拨通了包老板的电话。
“包老板。下午在开庭,所以不方便接电话。”我先歉意地说明了未接电话的缘由。
“哦,那太不好意思了。因为是急事。马律师,你明后天有工作安排吗?”包老板在电话中小心地询问道。
一听这个口吻,我掏出了笔记本,仔细察看了下工作安排,回复道:“有空。你说。”
“是这样的。金老板今天中午打来电话,小陈的一个同学兼闺蜜,听说从前天开始,一直做噩梦。”
“做噩梦?这不是很正常么?”我心想,陈姐的闺蜜做了几天噩梦,为什么要包老板不断地轰炸我的手机呢?
包老板解释道:“听说这个噩梦很奇怪啊,也就几天功夫,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憔悴得不得了。据说去医院检查了,什么问题没有。现在神神鬼鬼的,小陈在陪着呢。”
“那和我打电话的意思是?”我心想,我又不是老中医,我一个律师能给她什么帮助呢?难道是心理建设?我也没这个本事。
“昨天你不是在金老板面前露了一手嘛,金老板第一时间想到了你,委托我联系你,务必请你去帮忙。”
“帮这个忙?”我一头雾水,无从着手啊。
可能是见我的犹豫,包老板在电话中连忙解释:“马律师,劳务费的问题,你信得过我,我给你去交涉。出差的费用一分都不会少。何况,这种业务,都是人家点名求上门的,总得有所特殊表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尾巴狼都装了,只能装到底了。何况噩梦这种事情,多多少少和心情,生理周期都密不可分,说不定规劝一下,过几天就好了,赚了个顺水人情。要是解决不了,那也没办法,让他们另谋高就,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大师,不需要这个脸面。
“马律师,你能去吗?”还没等我回答,包老板继续说道:“你放心。现在金老板非常相信你,听电话里的口气,似乎非你不行。既然如此,你就去看看,行不行两说。反正出场费你放心,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少你的。”
“也好,那要去哪?去多久?”
“你把你家里的地址给我,我让他们去接你。去杭安,这种事,估摸着两天应该够了吧。”包老板答道。
“好,那我现在就回家准备准备。”挂掉了电话,我立马打车回家了。
出差我并非没有经验,而作为神棍的出差,这却是第一回,毫无经验可以参照。
我心中始终在幻想着面对此种业务的客户时应该保持什么样的神态,拿捏什么样的说话语气。
心中虚,有点紧张。毕竟,神棍和骗子只有一张薄薄的窗户纸,一捅就破。
面子次要,反正这不是我的专长。他人的病情可不能耽误。这次去,就算给金老板和陈姐一个面子,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安慰吧。
想罢,我简单地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包裹着最重要的道具——游仙枕,一并塞入了双肩背包中,等待接送车辆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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