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剑,行了!大家都是生意人,收收你的的臭脾气!”
大茶台后面的中年对青年摆了摆手,随即将视线投向了赵丰年:“我就是武玉树。”
赵丰年被佟剑骂了一句,压根没敢还口,悻悻对武玉树打了个招呼:“哎,武老板你好!”
武玉树莞尔一笑:“别拘束,坐下聊!”
赵丰年环视周围,现这屋里除了佟剑身边,根本没有能坐的地方,面对众人带来的压迫感,宛若受气的小学生罚站:“武老板,我站着就行。”
“随便吧。”
武玉树是个老江湖,一看赵丰年这个状态,心中便大概有谱,端起茶杯说道:“以前没听过你这号人,刚干这行不久吧?”
“干了有一年多了,但以前只是在乡下送沙子,今天还是头一次往市里送货!”
赵丰年来之前,也对这件事猜到了几分:“武老板,我就是个农民,也不咋会做生意,如果这事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给你道个歉!”
“别拿农民说事,这屋里的人,有一半都是农村出来的,没有人瞧不起农民,这重身份,不是你不懂规矩的挡箭牌。”
武玉树吹开杯里的茶叶,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的说道:“你既然干砂石行业,应该知道我是沈城砂石协会的负责人吧?市内五区的砂石供应,都是我们协会负责的,你忽然插手进来,而且还把价格压得这么低,砸的是我们所有人的饭碗!这屋里的人都是沙场老板,手下也都有一批兄弟要养!你踩在我们的饭桌上赚钱,让我们下面的几百号人去喝西北风吗?”
赵丰年面色纠结:“武老板,我没跟你撒谎,我以前真不知道卖沙子还有什么协会,而且……”
“没有而且,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解释的,是解决这件事情的。”
武玉树根本不给赵丰年说话的机会,放下茶杯继续说道:“你抢了我们的生意,你儿子打伤了佟剑的人,这两件事,哪一个都不能轻易翻篇!不留下一个说法,不仅儿子带不走,你也出不去这个门!”
赵丰年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武老板,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我们砂石协会给市内五区供应河沙,每立方米65块钱,而且不负责运送!但你给人送到工地,才开价54,这是恶意竞争啊!”
武玉树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你卖这批沙子,跟我们之间有11块钱的差价,一万立就是十一万!这钱你给补上吧,今天你儿子打伤了佟剑的几个小兄弟,这笔钱就算医药费!”
赵丰年愣了一下:“十一万?”
武玉树继续道:“还有第二件事!大家都是靠沙场吃饭的,我不让你进市内五区,传出去外面会说我武玉树仗势欺人!所以你想赚这笔钱可以,但以后向市内卖沙子,必须按照砂石协会规定的价格。”
赵丰年听到武玉树这么说,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对方要的十一万是笔巨款,但赵家如果能打开这条销售渠道,这钱似乎也并非无法接受。
只是还没等他高兴起来,武玉树的补充条款就来了:“我允许你家的沙子进入市内五区,作为交换条件,你得交出沙场七成的股份,以后也不用参与管理,在家等着年底拿分红就行了。”
赵丰年听到武玉树的下半句话,脸色惨白的开口道:“武老板,咱们可不能这么搞啊!今天这事我的确办的不对,破坏了你们的规矩,但是……”
“艹你妈的!我们是不是给你脸了?”
另一位中年将烟头摔在了赵丰年脚下:“今天找你过来,是他妈通知你的!不是跟你商量的!你家的买卖如果想干,就痛痛快快签合同,否则等你死了,骨头渣子烂没了,都JB别想有一粒沙子运出沙场,不信邪你就JB试试!”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尽快带着赔偿佟剑的金额,拿着手续和公章那些东西,去龙德沙场入股,顺便把儿子领回去。”
武玉树态度强硬的将事情拍板,对那个带赵丰年进门的青年摆手:“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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