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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岗中,嬴成问向身旁的传令官:“这一箭,是谁射出去的?”
传令官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既然已经引起他们的警觉,那便传令下去,将那些兵卒尽数诛杀。”嬴成下令道。
传令官拱手领命,起身打起了旗语。
为了活捉成蟜和樊於期,嬴成特意在每条线路上安排了两拨伏兵,以消耗成蟜的近卫军,待近卫军消耗殆尽,再实施围捕,这样才能尽可能不伤成蟜和樊於期的性命。
至于那两个赵国的向导,早被暗哨现了,所以嬴成才亲自帅兵在此埋伏,却不知是谁放了支冷箭,使得嬴成不得不提前进攻。
“快走!”樊於期急声喊道后,护着另一个赵国向导朝着山路奔去。
在樊於期眼中,这个赵国向导已经远比成蟜更有价值。
还未等近卫军催动马匹,一轮箭矢便如蝗虫一般向他们啃噬而来。
盾牌可以挡箭,但挡左不挡右,挡人不挡马。
顿时又一片人仰马翻。
但近卫军毕竟不是普通士卒,战马被射中后,大多都是在上打了个滚儿,然后找到合适的掩体,伺机反击。
没被射中的仅剩百十个人,催马迅向前,护送着成蟜和樊於期向前狂奔而去。
山岭上,嬴成传令,将近卫军尽数绞杀,然后亲率百名军士追击了上去。
一路狂奔,剩下的那个赵国向导指着前方的一块大石说道:“樊将军,那块大石头的后面,便是进入山岭的山路,一直走,便可以见到河道了。”
又是话音刚落,一支箭矢飞驰而来,射穿了赵国向导的头颅。
樊於期直直盯着从马背上摔下去的尸体,心中一声怒吼:又是谁!?
不等多想,樊於期拉着成蟜的缰绳快向那块大石头奔去。
后面的近卫军们却没有动,而是全都拔出佩剑。
为的军士长眼神决然,高声说道:“主公、樊将军,这里仍有伏兵,就让吾等留下抵御,以便护送主公最后一程吧。”
成蟜回头看向军士长,眼神无比复杂。
樊於期却并不理会,继续拉着成蟜快向前奔去。
绕过了大石,一条山路向山岭上延伸,樊於期拉着成蟜一头扎了进去。
临近山腰的时候,山路变陡,杂草丛生,二人放弃了马匹,徒步行进。
不知走了多久,色又黑了下来,山路也越来越不好走,随身带的粮食也快耗尽了。
成蟜实在走不动了,靠在一棵树上喘着粗气休息。
樊於期也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师傅,吾实在是走不动了。”成蟜说道。
“走不动也要走。”樊於期说道,“再坚持一下,到了赵国界,便安全了。”
“山穷水尽,又迷路至此,后面又有追兵,咱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成蟜喃喃说道。
“呸!”樊於期啐了一口,“提什么死不死的,咱们命大着呢。”
这时,前方传来一些响动。
沙沙……沙沙……
樊於期本能的拿起佩剑,站了起来,做出了防御的动作。
成嬌没有太大动作,只是四处张望。
嗖……
一支箭矢从侧面射了过来,樊於期本能用佩剑一搪。
箭矢被挡,横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一个黑影飞而至。
一道寒光掠来,目标,是樊於期手中的佩剑。
镋……
樊於期手中的佩剑被一剑磕飞了,旋转着撞到了旁边的一颗树上,掉在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