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死死按着孩子的头,不让孩子看到此时的场景。
她眼含泪花,浑身颤抖。
我顿时觉得我好渴,口好干,想要喝水。
会不会在几年,十几年后,我也有小孩的那天,也有这么一群人上门来寻仇。
在我的妻儿面前,将我给办了。
嘴中干涸,我再是吞咽,也没有口水。
我急忙弯下腰,将徐建国的脚抱起来,恨不得快一点逃离这里。
那妇人的眼睛,让我很难受。
如果我也有这样的一天,我会回想起今天的事,我肯定认。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我想太多了。
我并没有子女。
在白脑壳的搭手下,我们三个人,很快就将徐建国弄了出去。
等我们都出屋子后,刀疤才松开那老头,飞快的跟上我们。
刚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大喊。
“来人呐,强盗进村了,偷牛了啊!”
“来人呐!!”
我飞快回头瞥了一眼,那个刚才被刀疤压在地上,用刀制服的干瘦老头。
或许他这个年纪,经历过大跃进。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矮,瘦,小。
但此时他就跟疯牛一样,手里抄起一根扁担,视死如归的样子朝着我们手拿刀斧的四人冲来。
西南有句老话,叫长到天高你都是我的儿。
这不仅是老子教育儿子的话,更是一种责任。
徐建国哪怕结婚生子了,在这个老人眼中,都是他的儿子。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父亲,想要保护自己儿子的决心。
刀疤求救一样的看向我,“咋搞,要不给这老头两刀。”
我和刀疤此前没说过话,他比我更加年轻,不自觉中把我当做了主心骨。
我抱着徐建国两条腿,直接将腋下的斧头都给丢了。
“给个勾八,他喊都喊了,你给他两刀也没用。”
“搞快点跑吧!”
然后刀疤这王八蛋,压根没想着拖着徐建国的我们三个。
撒开脚丫子跑到了最前面去。
随着身后那老头几声大喊,原本‘睡着’的徐家坝醒了过来。
家家户户的男厅,一边叫骂,一边举着各种镰刀等家伙事,冲了出来。
还响了两声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