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翼停了好久,突然轉過身,側臥著看我,眼睛一瞬不瞬。
我也轉頭,看著他的眼睛,張張嘴,不能再說出話來。
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攪動心跳的時候,蔣翼帶著鼻音輕聲問:「你跟我走,行不行?」
我的心緊成一團,回看他,問:「你不走,行不行?」
他眼裡的光瞬間消失了,垂了垂眼睛。
我慌忙說:「那我等你回來,行不行?」
這話問得沒有邏輯,我自己也知道。
可那是我的真心話。
我不能跟你走,但我想等你回來。
我願意等,多久都願意。
可我得問,行不行。
你準不準許?
蔣翼再次抬起眼睛,裡面複雜著閃過一道光。
我一下子低了頭。
「……沒、沒事的。」我有點慌張,磕磕絆絆,聲音乾澀,幾乎語無倫次,「我就說說,去、去美國是好事,馮姨也可以不用兩邊跑,可以跟蔣叔叔還有你外公外婆他們團聚,你舅舅他們不是也要去美國了麼,一家團圓……那個我剛才說的意思就是,你每年要是回來過節就提前和我說,我就讓我爸給你做鍋包肉……」
「我不走。」
我一下子抬起頭。
蔣翼眼角少見地柔和垂下來。
「……什麼?」
「我不走。」他重複了一遍。
「真的麼?」我急切地轉身。
「嗯,真的。」蔣翼的頭髮又長了,滑下來擋住眼睛。
我看不見他的眼神,只聽到一個聲音仿若嘆息,「你在這,我哪也不去。」
第55章
這件事我們蔣翼總算放了我一馬,物理複習變成了每天晚上檢查作業。
排練的時候也許是太忙了,我的記憶時常是模糊的。
只有幾個片段清晰異常。
伍德踩髒了冰晶兩雙鞋後帶了一盒白色粉筆來,發誓要還冰晶一個清白。
關的前女友來看彩排,高高興興來的,不知道為什麼就哭著跑出了教室。
關追出去哄了一下午,前女友就又變回現任女友了。
亦菲因此和暫時替換關的莊遠演示了一遍標準的華爾茲,每一幀定格都是雜誌的海報。
也就是那天下午,姍姍壓腿的時候受了傷,缺席了之後兩天排練。
始終無法壓下嗓子的明雨壓力太大,到底在一個傍晚趁著大家不注意逃出了練習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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