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冷漠的摇摇头,“不能。把银票给了再说。”
卫七:……
苏眠转身回房间,坐在窗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着。
她看一眼黑沉的夜,院子外有长得极好的芭蕉树,雨点打在芭蕉叶上,莎莎作响,整个夜陷在一片雨幕之中。
廊下的一排灯笼被风吹得狂卷,乱打着圈圈,灯光变得雾蒙蒙。
卫七跑去床上看夜溟,掏出帕子给他擦唇角血迹,眼里和脸上写满担忧。
“姑娘,我替我们家公子跟姑娘道歉,公子中了僵尸影,上次见姑娘,姑娘的血有异香,能压下僵尸影带来的嗜血之意,公子病,我们的随身医士没在,情急之下才去找的姑娘,公子一直很感激姑娘,并非是想轻薄姑娘。”
想起刚刚夜溟疯狂的劲,苏眠还心有余悸。
“僵尸影是什么?”
“是一种能操控人心的傀儡之毒,那条红色小蛇也被种在了公子体内。”
操控人心?傀儡?在体内种蛇?苏眠未听说过。
而且为什么只有她的血香,其他的人不香?
卫六将银票拿来,苏眠照常举起来看了看,随后收起来。
这才来到床边,拿出药粉让夜溟醒过来,在他醒过来之前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夜溟一醒过来,看到的就是一身浅蓝纱裙拽地的苏眠坐在床边,纤纤皓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给他诊脉。
屋内橘黄色灯光给她罩上温柔的光晕,她逆着光,敛着眸子,许是深夜,准备就寝,她墨及腰,垂了两缕在身前,尾擦着他的指尖。
微痒。
那张脸如细腻的白玉,一张标志的鹅蛋脸,樱口耀目、云鬓酥腰,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他一国太子,从未近过女色,也被烛火下她的模样晃了一下眼。
僵尸影时的种种晃入夜溟脑海,特别是他压着她,在床上,说着姑娘,你好香,我想……
……
夜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他之前也经常做过强取豪夺的事情,可…没这么变态。
还是对着一个姑娘。
苏眠见夜溟醒来,自动坐远了一些,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有着明显的防备。
夜溟开口第一句便是,“我会负责。”
离他几丈远的苏眠:………
“啊?你负责什么?”
夜溟看向苏眠,眼神坚定,“姑娘,我抱了你,会对你负责。”
苏眠赶紧伸出手,头摇得厉害,“别…千万别…不需要,我们什么都没有生。”
夜溟见她如此抗拒,低喃了一句,“可是,男女授受不清,我……”
“兄弟,打住哈,大可不必哈哈,你要觉得愧疚,诊金可以多付一点,至于以身相许这种事情,就不必了,哈哈。”
谁懂啊,被抱一下,这男人说要对她负责?
听到苏眠的拒绝,夜溟心里竟然闪过一些失落的情绪。
她不愿意。
“可姑娘……”
苏眠摆摆手,示意他别说。
再说,他刚刚是说她的血香,想闻一次下她的血,并不是真的想轻薄她。
她以后是要回现代的人,不想与这个朝代的人有任何的牵扯,况且昨晚上这家伙要吸血的样子真可怕,估计也是一个大病娇,这种男人托付不得终身的。
苏眠坐在窗子边看外面暴雨如注,抚腮浅笑,“咱们不谈感情,只谈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