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了他最看重的东西——上千名打手。
周围议论声此起彼伏,叶洛听在耳朵里,毫不在意。
“我不要,全给你了。”叶洛吐出一句话。
他径直来到叶雨樵和叶豪面前,打了个招呼后便挨着叶琛坐下了:“阿爸,大哥。”
按照正常发展,应该是他们兴师问罪,叶家没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后摊牌分家,叶家交出劳工总会的所有权以此赎罪,然后他带着一大帮子人顺利跳槽。
这可是几千号人啊。
“阿洛,你在外面做生意,我们管不着。但你无缘无故把总商会和华商界的人都得罪了,这个时期,你是要砸烂我们所有饶饭碗啊!你这么做,要给个法吧?”叶琛转头看一旁的叶洛。
叶琛继续试探他。
奈何出事后,叶家对劳工总会的威信和掌控力都已不够,只能眼睁睁看着叶琛和自己叫板,无可奈何。
叶家衰败,被吞噬是必然结果,但碍于情面,叶琛也不好做的太绝,今这场逼宫大戏,就是给叶雨樵一个台阶下,让他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识相滚蛋,大家和平分手。
这么多年,如此多灰色产业和正经行当,每个月能带来几十万大洋收入,叶家起码能占一半。
“随意。”叶洛摆了摆手。
();() 他答应得异常干脆,让叶琛都开始有点怀疑分家的正确性了。
“劳工总会这些年拼下的地盘,除了已经被人接手的那些,所有产业,我们按照比例分成。我让人算了下,我八你二。”
“交代?还交代个屁啊!你没看他们叶家都在往外挪人了么?这是要自立门户了!”
也是他认为自己日后能在那边立足的根本。
劳工总会塌了,但只要人还在,再扯一块新旗,没几又能建立起一个不错的势力。
他们一批人被叶洛的不按套路出牌给搞懵了。
提出这个异议的人就是叶琛。
合并之后,他做新堂口的大哥,然后帮着三大亨和余立奎与总商会协作,慢慢侵吞叶家剩下的地盘和财产。
八二开叶家肯定是不会接受的。
至于叶家,后面不管谁去痛打落水狗,都和他无关了。
“这样。。。”叶琛回到位置上,显得有点尴尬,他倒是准备了不少逼宫的手段,比如叶家在劳工总会不清不白的账本,叶豪经营时不断亏损的沪东办事处,叶雨樵为一己私欲清理老兄弟时留下的马脚等等,总有办法让叶家屈服。
“我看呐,今阿琛是要摊牌咯。”
“好了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叶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马当先挑起矛盾,“今开这个会,什么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在场的兄弟们都是劳工总会的骨干,台上坐着的老人们也都是这些年为总会出生入死过的老大哥,我在这里,句不好听的话,劳工总会不是你们叶家一家饶私人物品,有成千上万的兄弟们还要在这里吃饭,伱们做事,不要做得太绝了。”
徐州誓师后,叶雨樵按照叶洛的意思开始紧缩劳工总会,当时内部就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认为不该就此退缩,而是应该立即摆脱奉系标签,和与金陵方较为亲切的青帮联合,重整旗鼓。
叶豪不停看手表,也在焦急等候。
“阿洛这子,年纪越大越不懂得礼数。”有老韧声嘀咕。
是做生意做傻了吧?
“所以。。。你是赞成分割劳工总会的?”有老韧声问道。
“什么?”叶琛有点懵,那帮叽叽喳喳的老人们也纷纷探头看来,被叶洛的反应给整不会了。
“是啊,雨樵放他去洋人那里瞎混了六年,一看就是疏于管教了,现在闹出这么大的矛盾,我们该怎么和总商会交代啊。”
其实今来就是为了分家,但毕竟是那么大一个势力,而且还是靠叶雨樵的叶家一步步拉扯到这个层次,如今叶家遭难,他们却急着过来分家产,心里终归有点愧疚,为了让自己好受点,他们倒是不想把话挑明。
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