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是涂念自己叫的,但聂衍尘来势之快,的确出乎她的意料。从千里传音符用出,到他敲响自己的房门,中间好像连五分钟都没有。
“师父您不用去看着点比试吗?”
“有南枫呢。”
把人迎进屋,涂念搭了句话正要去泡壶新茶,聂衍尘匆匆应了声,将她拦下,“先别忙。不是说身体出问题了吗,坐下,我替你看看。”
“不用不用。”
身子一斜躲开聂衍尘要扶自己的手,涂念忙道:“我就是用力过猛有点虚脱,再加上后面被阵法蹭了下,疗伤和恢复的丹药都已经服过了,剩下的,歇个两天就好。”
“是吗?”聂衍尘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一半担忧一半狐疑。
涂念连连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地哄他坐下,笑道:“我这不是提前跟您说一声,省得回头符法比试上失利,您再说我懈怠吗。”
“傻徒徒。”
听着她的话,聂衍尘的神情逐渐变得柔软,他揉上她的脑袋,眼中露出浓浓的怜惜之色,“大比武的事本来就不该是你操心的。”
“你若只是担心这个,在千里传音符上一并与我说了就是,哪还用说身体受创这么严重?”
“害得我担心。”
涂念不是冷心冷肺的人,被他这一句戳中心窝子,是又感动又内疚。努了努嘴,她弯起眉眼,拽着他的袖口撒娇,“下回不这样了。”
这也算是句实话吧。
伯湫的事不说,是有很多方面的考量,最开始是怕自身实力不足,怀璧其罪。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显然不论是她这师父还是那三个师兄,都是品行端正之人,断不会为了一柄灵剑而对她生了不轨的心思。
所以伯湫的事,或许等到比武结束之后,她便会向积雪的大家伙全盘托出,到那时,自然也就不用再隐瞒什么了。
“所以,你在千里传音符上说还有事要请示,是什么?”
聂衍尘的问话将涂念的思绪拉回,顿了顿,她朝聂衍尘咧嘴一笑,“当然是符法比试的事。咱宗除了我,不还有个能打的吗。”
宗里有这号人吗?
聂衍尘听完她的话,陷入了沉思。
于是宋承明前脚被楚秋容收拾了提到比武场,后脚就又被聂衍尘提走丢来了涂念跟前。
随后听完了涂念设想的宋承明,看着被涂念摆了满桌的符箓,同样陷入了沉思。
“你认真的?”
“比珍珠还真。”
练习到比武场上打配合吗……这算不算是违反比试规则呢?
涂念一早猜到他会有所顾虑,于是继续道:“有句话叫做:法无禁止即可为。想想今年大比武咱们宗是怎么参加的,都做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因为这点意外,就前功尽弃吧。”
说到这,她攥紧手中的符箓,将宋承明的脸拨正,“我话说在前面,符法比试的魁我势在必得,若你不帮我,我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是要将比试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