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新兵及难民壮丁均分后,各自编练四个新兵哨以及两个民勇营(5oo人),让民勇协助你们巡防城墙。
记住,可安排少数老兵进入新兵哨、民勇中为将官。
但不得向原来的老兵哨中掺入太多新兵,以免营中各哨都没了战斗力,明白吗?”
“明白!”
刘升看着几人微微点头,随即道:“下面,你们各自提写16个将官名单交给我,伍长、什长、队长皆可。
写明他们的入伍时间,所立功劳,我会从中选任12个常备军哨官,以及4个民勇营的营指挥官。”
以前,各哨建立时,队官都是刘升任命的;如今组建常备军营级单位,刘升任命哨官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因此,作为营主官的彭有义、文宥不敢有丝毫置喙,应了声是,便拿了白纸和写笔、墨水,埋头书写起来。
文宥原是童生,写这个是小意思,不一会儿就写完了。
彭有义却是咬着牙,用了大半个小时,还叫了安骏、王大路帮忙,才将提名写完。
刘升其实对各哨的将官都有了解,因此看过名单后,很快就从中选任了12个常备军哨官,以及4个民勇营营指挥、4个民勇营营副。
接着,他写了三份正式的集中式任命状,盖章签名,交给彭有义、文宥。
并忍不住叮嘱道:“老彭,你这写个提名都要老半天,文化水平还是得继续提升啊。
想当咱们华部的将军,不仅要打仗勇猛,还得有一定文化,记住了吗?”
彭有义苦着脸点头,“俺记住了。”
将雀山县城的一切事务头安排妥当,刘升便带着亲军及一百常备军押送工匠、大夫、俘虏出城。
与城外的两千余难民男丁汇合后,一起沿着官道向天目山放心走去。
他队伍里只有工匠、大夫,至于这些人的家人,却是跟着前面有家口的难民队伍先走一步了。
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方便押运,防止工匠们半路逃跑——毕竟大半工匠都是被强迫迁徙的,有人想逃跑很正常。
至于说大夫,总共就三个,然后就是几个学徒。
因为县城总共就没几个大夫,刘升也不好把人都抢走了。
不过,经过这次强掳工匠之事后,刘升觉得他下一次应该就不用这么做了。
因为再过段时间,华部就可以迅壮大起来,到时候军威震慑,再加上利益引诱,刘升就不相信吸引不了工匠入伙。
说起来,也是明末民间工匠更自由,生活得要比寻常百姓还好些,才不愿意“从贼”。
如果是遇到了受官府集中管控、压迫的工匠,他们应该很乐意被解救,并加入义军。
···
三天后。
工匠、俘虏、难民男丁以及骡马车辆组成的队伍在干渴的田野上蜿蜒向远方。
田野上原本可以瞧见农夫在抢收粟米。
可老远瞧见这支多达数万人的迁徙队伍,便都害怕得躲进了村寨中。
较为靠后的队伍中,有几辆带棚的马车。
车中乘坐的,赫然是被刘升热情邀请到天目山做客的钱、罗两家家眷。
一位圆脸少女从车窗探出头来,想要向前张望。
却现只能看到长长的迁徙队伍和干渴的原野,别的啥也看不出来。
反而是被队伍扬起的灰尘呛到。
“咳咳,娘,俺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天目山?”圆脸少女忍不住抱怨起来,“都走三天了,再不洗澡,俺都要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