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上官浅靠近,郑翎霜心里猛地一跳。
这味道……
她自小嗅觉就极为灵敏,能极准确地分辨出各种只有细微差别的气味。
上官浅用了熏香,身上的气味被遮盖了不少,但郑翎霜还是抓住了那一丝有些熟悉的味道。
第一次闻到,是在去宫门地牢辨认“郑南衣”的时候;上次,在别院似乎也有这个味道;这次又是上官浅。
郑翎霜不解,难道宫门的新娘还规定了用同一种熏香吗?
这么劣质,仔细闻,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臭。不会是下人以次充好吧?
没想多久,眼看天色不早,郑翎霜匆匆作别,去寻宫子羽一行人。
他现在毕竟是执刃,再迟,就坏了规矩。
……
郑翎霜走得急,在别院碰到几人时,他们刚接到云为衫。
两方在别院门口撞上,郑翎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脸神秘笑意的宫紫商拉过去。
“你看他们两个,像不像一对金童玉女啊?”
郑翎霜瞥了还对自己摆脸色的宫子羽一眼,觉得自己给他的方子里多加一份黄莲正是极为正确的决定。
“以云姑娘的姿容,自然称得上是窈窕淑女,至于某人……我只能说‘何不以溺自照面’。”
宫紫商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憋不住笑出了声。
那位云姑娘也是尽力克制着脸上的笑意。
宫子羽怒气冲冲:“有宫尚角撑腰,郑姑娘特意来嘲讽我吗?”
“这倒不是,他没回来时,我和执刃交流不也是这个态度?”
郑翎霜从袖中取出一张纸,展开提到宫子羽眼前。
“拿好了,这是你的调养方子。执刃,告辞。”
她潇洒离开了,徒留看清方子的宫子羽怒吼:
“五钱干黄莲?你是想苦死我吗!”
不远处的小径悠悠传来郑翎霜的回答:“执刃最近火气有点旺,黄莲最是平躁降火,万万不可随意减少。”
另一边,郑翎霜走后,宫远徵一把抢过上官浅手里的所谓礼物。
看着荷包里金色的配饰,他不屑一撇嘴,“我哥从来不戴这种金灿灿的浮华之物。”
‘倒是那个郑翎霜喜欢’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想起早上那人把一小把地钱,放在自己手心时。秀上赤金缠丝蝴蝶簪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心弦微微一颤。
当晚,宫远徵用饭时,想起之前郑翎霜未完的话。
伸手摸向腰间挂着暗器袋的位置。
那里,空无一物。
虽然侍卫说是云为衫捡到了他遗失在河边的暗器袋,但比起上官浅,宫远徵显然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家哥哥认同的郑翎霜。
敷衍着道了歉,他离开屋内,靠在栏杆上,摩挲着手里的暗器袋。
“哥,真的。你知道,我的暗器囊袋绝对不会轻易松动掉落。”
“绝对不会轻易松动掉落。”
“对,而且今天郑……翎霜妹妹也看到了,那时我的暗器囊袋就已经不见了。怎么可能掉在那之后的路上!”
“翎霜?怎么还牵扯到了她?”
“只是偶尔碰上,没说几句话。上官浅应该不会……”
“但愿吧。”
……
又是几日过去,郑翎霜觉着宫子羽吃的苦也足够了。正好,也该给看他们的情况修改下药方了。
这日一早,
用过早膳,郑翎霜就往羽宫而去。
上次把他放在最后还能说是一时置气,这回,是一定要把执刃放在最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