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拿到手的五十两,她立即就给亲大儿许了亲事,置办了聘礼等物,早就花的七七八八了。
后悔?她就不信这死丫头能拿她怎么着!也就嘴巴厉害吧!所以也不着急害怕。
一旁的贺二婶却是急了,一把拽住夏南珠的手臂紧张道:“珠儿,你别急!”
转而生气的瞪向季氏:“季大姐,虽说你是珠儿继母,但这么多年你也没管过她。咱们做人得讲良心,你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啊!你若是有什么困难,我们大家伙合计,事儿也好,银子也好,总能商量个办法出来。可是珠儿,她不能嫁到那家去!”
这样说,就是愿意帮季氏兜底的意思了。到底还是心疼夏南珠,希望这件事能够和平解决。
贺二婶在这个村子十几年,给村里人看病从来没有收过诊金,比村长还德高望重,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所以她一开口,周围陆续有人点头赞同。
“就是啊,人傻也就傻了,可要真活不了多久,这珠儿嫁过去不就守活寡吗?这种事情太丧良心,做不得啊”有老人也帮着劝说。
“趁着没几日,还是赶紧把亲事退了吧。别突然人死了,对珠儿名声也不好。”有年轻的也说。
现场小部分人没说话,大部分基本都是支持夏南珠的。
季氏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可是势比人弱,她以后还要脸在村子里做人呢。
这时便一拍大腿,瘫坐在一旁哭诉起来:“哎呦,真是冤枉死我了啊。当初定亲的时候,那户人家可是亲自叫了儿子过来给我相看,对方那是一表人才,比隔壁贺家大郎都不差,否则我怎么可能答应呢?
我们珠儿自小知书达理,又会医术。哪里是一般人配得上的?我真有坏心思,只拿长辈的身份压她回家来,那她能给家里挣的还少吗?”
越说越是委屈,竟是说动了一些人。
“你不会也是被骗了吧?”有人问。
夏家村普遍民风算是比较淳朴,愿意相信人不可能有多坏。
“不能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珠儿呀,你确定没弄错人家?”又有人问夏南珠。
“毕竟是一家人,有什么坐下来好好商量吧!这终身大事,总不能让孩子受委屈。”还有人当和事佬,劝着和。
显然,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还是有人向着季氏的。
夏南珠觉得受伤的头被吵的嗡嗡的难受。
虽然村民们看起来很热忱,没有什么坏心眼,但被季氏几句扯皮就在这两边摇摆和稀泥,就没完没了,不是个好事了。
要是原主,面皮子薄,哪怕心理不赞同,也只能隐忍下来,被劝进屋慢慢商量。然后怕是要一直商量到出嫁,再绝望寻死一次。
现在成了她,就是她的人生了。
她的上辈子,就是父母意外双亡后,寄人篱下在叔叔家的那几年特别在意别人的想法与眼光。
后来因为过人的记忆被卖给组织,就再也不必考虑这些人情世故
而眼下的环境,她觉得她需要考虑的很简单。哪怕是封建古代,乡下地方吗,没有太多讲究,谁能折腾,谁就厉害!
于是淡漠的道:“我们行医问诊都是要记录脉案的,尤其是急重症,患者姓名住址肯定要问清楚!
所以没有误会,有的只是季氏你的狡辩强撑。你若不拿出婚书去退亲,那么我就要用我的方式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