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期痛得眼泪哗哗直流,她紧咬下唇,屏住呼吸,用力搓了几十下。
手臂很快酸痛,纪子期却狠不下心再揉下去了。
看来杜康说得对,自己对自己果然舍不得下手
她将药酒放到一边,盖好被子,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很快就有了睡意。
午膳和晚膳都是杜康端到床边给她吃的。
下午睡了两觉,感觉左脚踝肿得更厉害了。
纪子期非常郁闷。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会被养成猪
杜康见她神色不郁,以为她担心伤势,怕被少爷责罚,便安慰道“子期,这伤很快就好的了,你不用担心少爷那我会实话实说,你不用担心他责骂你”
纪子期知道他误会了,想想受伤也不是全无坏处,至少不用骑马了因此也不想解释。
晚上纪子期睡得迷迷糊糊,忽感觉有一人掀开她的被子,她还以为是阿夜,嘟囔道“阿夜,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快点上来睡吧”
“是本将军”那人突然出低沉的嗓音。
纪子期浑身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她猛地坐起身,“将军”
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将被子拉至胸前。
杜峰的声音在这黑暗中散开,带着丝嘲讽,“本将军听杜康说,你今日被马吓得崴了脚脖子,想着你定不会好好上药,便过来瞧一瞧”
帐里太黑,看不清他面上神色,但纪子期从他的语气中能感觉到他的嫌恶,“果然你看你这脚都肿成这样了”
杜峰离开床,取出火折,点燃桌上的油灯,拿到床边。
帐子里一下亮了起来,灯火狂舞,像纪子期七上八下的心。
杜峰倒了些药酒在手上,拉过纪子期受伤的左脚。
纪子期慌忙阻止,“不用了,将军”
可杜峰又不是杜康,他对纪子期的阻止充耳未闻。
纪子期话音还未落,他已大力的按上了那肿得高高的脚踝。
纪子期杀猪般地叫声响了起来。
旁边帐的杜康被吓了一跳。刚刚少爷说要过去看看,他也想跟着,少爷不许,他心里还隐隐有些担心。
这时听到纪子期的惨叫,知道少爷并未手下留情,心中大石落地。
看来他以往的担忧真是白操心了
若少爷真是对纪子期有意,见她受伤,肯定会好言相劝但看这时间,肯定是一进去,就直接动手了
杜康嘴角翘起,终于放下心来。
这边纪子期痛得不停挣扎,没受伤的右脚不停踹向杜峰。杜峰闻丝不动,手下却不曾停。
纪子期刚刚叫得太大声,觉得太过丢脸,便狠狠咬住被单一角,当那是杜峰的肉,泄心中的怒火。
慢慢的,剧痛散去,有股热意从杜峰手掌心,渗到她脚踝的伤患处,顺着七经八脉往上延伸。
纪子期吁出口气,放松身体靠在床上,闭上眼睛。
嗯,还挺舒服的纪子期舒服地想哼出声。
杜峰见她不再挣扎,固定住她左脚的左手,力度放小了些,用力揉搓的右手丝毫不停
不知揉了多久,纪子期重新有了睡意时,却感觉到按揉脚踝处的手停了下来,移到她的脚指处轻轻抚摸
纪子期心道,我脚指头又没受伤
不对纪子期猛地睁开眼。
只见杜峰捏着她左脚手未动,右手拇指却抚摸着她的大脚指,粗砺的拇指给她光滑细嫩的脚指,带来轻微摩擦,有些痒。
纪子期踡踡脚指头,想收回脚。
杜峰却不让。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双眼。喉头轻不可见地滑动。
眼前的脚指头白里透着粉,在油灯下泛着莹莹的光,像他小时候吃的珍珠丸子一般。
那触感细腻,又像小时候他娘逼着他喝的羊奶一般丝滑。
踡着的脚指头,好似有灵性,就像纪子期瞪眼不服输的样子
杜峰突然觉得他又干又饿,想将眼前这脚指含到嘴里好好吸吮一番。
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怪异,纪子期也觉得口干舌躁。
她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在这夜里说不出的性感“将军”
杜峰浑身一颤,小腹一紧,抬头看向纪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