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者的防备与猜忌,无心全然不放在心上。
“若我推测得没错,阁下取此火灵兽核是为了替家人缓解寒症所用吧?”
老者袖下的拳头攥紧了些,面上扯了个和善的微笑,“谁说只能用于治病,我万岳峰用兽核炼制几把称手的灵器不足为奇吧?”
无心亮出他方才所给的令牌,“如果只是为了寻找炼器材料,阁下应该不至于花这么大的代价吧?再者,你身上的火系仙脉都被那寒气侵染得快要堵塞了。奉劝阁下,莫要再以身为人吸毒,这么做根本排不了毒性。”
“你怎么知道?”老者脸色微白,自觉失言,心中震惊,这么私密的事情,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家人得的不是寒症,而是中了冰丝蛊。”
老者闻蛊色变,又惊又怒,“冰丝蛊?胡言乱语!若是蛊毒,我怎么会毫无所觉?”
“冰丝蛊进入体内后,便迅速附着在冰系灵脉上,它以冰系灵脉为食,抽丝剥茧般地消减灵脉力量,你察觉不到也是正常。
后面爆发寒症,那是因为灵脉被侵蚀,导致体内灵力失控暴动。当然也有病人进入深度昏睡中,身体出现的本能抵抗外敌的反应。
你每次在使用火灵力压制他的寒症时,虽然一时抑制了冰丝蛊,却也伤到了他的根本。
冰丝蛊受创虚弱时,变本加厉地吸食灵脉上的力量,而他每每爆发后都是要折损寿元的。”
消耗了力量,却因为灵脉受损,得不到灵力补充,不自损才有鬼。
回想起往昔的一幕幕,老者的脸白了又白,嘴唇发颤,“这不可能!你这小儿,莫不是因为老夫夺走了你的几颗兽核,你心中不忿,就如此危言耸听,报复于我?”
无心掌心燃起星焰,包裹在火中的令牌,一点点地融化,慢慢地被提炼成一滴雪白晶莹的凝液。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老者,胸口像是被一团大棉花堵住了一般,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这个混小子眼都不眨一下就给烧了!“目中无人的小子,你知道你毁掉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不重要。这个,对我才有价值。”无心拿出一个瓷瓶,把提炼出来的那滴雪王凝装了起来,小心地收进空间。
她抬手,朝他丢过去了三个瓷瓶,“这是可以暂时抑制冰丝蛊的丹药,每月服用一颗。信与不信,阁下自行斟酌,与我无关,我做事向来只求自己心安。要不是看在你给我的这滴雪王凝,正好是我所需要的,我也懒得与你多说废话。”
说完,转身拉上凤六叔的衣袖,让他用领域之力,一晃眼的功夫,一行人的身影就消失在老者面前。
“……”老者被气得丹田隐隐发疼。
“吱吱吱——”一只黑黝黝的小东西从老者的后衣领爬了出来。
“老头儿老头儿,那小子真俊啊!居然没有把你的传宗令牌看在眼里啊!不贪财不图权,是个好苗子啊!”
“好个屁!你一只臭老鼠犯什么花痴!你没看到他那一副气人的样子吗?还把我给的令牌给毁了!”
“闭嘴!臭老头!我才不是老鼠,我是锦鲤兔!我这是在帮你物色合适的继承人。”
“呸,多管闲事,老子我就是把万岳峰传给你,也不会收那个混蛋小子为徒的!”
“就你这样的怪老头,人家看都不愿多看你一眼,转身就麻溜地走了。真的不要太不稀罕了!”
小东西两只小后腿一蹬,跳上了老者的发顶上,望着无心消失的方向,说,“可是话说回来,这位小公子真的很厉害,仅凭一枚令牌上面沾染的气息,就把乖乖娘亲的病症说了个七七八八。也不知是哪来的神医啊?”
“他说的事情尚不知真假,你这个以貌取人的小东西少替他说话了。”
老者收起瓷瓶,看了看无心他们离去的方向,也转身走了,归心似箭。
喜欢邪医无心:腹黑大小姐()邪医无心:腹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