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玉听到朱祁钰自称为齐王,颇有些忍俊不禁,掩口笑了半晌之后,才绷起脸,一脸认真地回道:
“您看这不是巧了嘛,贱妾乃齐王妃是也。”
朱祁钰闻言,伸手将林香玉抵在墙角,慢慢将脸凑近,开心地赞赏道:
“姑娘真是个知情识的妙人。我们今天早上才认识,还没到晚上,姑娘便自荐枕席,主动要做我的女人了。
如此识时务,姑娘真稀世俊杰也。我要是今晚不要了你,倒对不起姑娘这一片真心了。”
林香玉羞红了脸,委委屈屈地嗔怪道:“谁自荐枕席了,明明是公子不读书,连嘲讽讥笑都听不出来。奴家刚刚的意思是:如果您都能是齐王,那我还是齐王妃呢。这是讽刺公子您老人家白日做梦呢。”
朱祁钰颇为不满地回道:“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是齐王。”
林香玉灵动的眼波中带着深深的怜悯之色,掩口笑道:“您要是真的齐王,那贱妾就是真的齐王妃。”
朱祁钰闻言,将林香玉的左手握起,用右手轻轻地与林香玉击掌三下,认真地说道:“击掌为誓,一言为定。最晚一个月,姑娘就会成为正式的齐王妃了。”
林香玉见朱祁钰如此一本正经,倒有些拿不准了,只得弱弱地问道:“可是公子,请您清醒清醒,咱们大明没有齐王啊。”
朱祁钰斩钉截铁地答道:“有!请姑娘拭目以待,最多一个月,咱们大明就有齐王了,同时也会有齐王妃的。”
林香玉笑盈盈地回道:“好,那妾身便拭目以待了。只是妾身要启禀齐王殿下,您的齐王妃肚子饿了,咱们能不能先吃了晚饭再继续做梦。”
朱祁钰闻言,这才放开林香玉,转向去叫成敬。
成敬等人早就准备好了晚饭,只是不敢进入院中。直到听得朱祁钰呼唤,方才将饭菜端进来。
只听朱祁钰吩咐道:“成先生,一会那帮人还会来,到时候你直接将他们领进来就是了。”
成敬好奇地问道:“那些人难不成还会去而复返?那咱们要不要加强戒备?”
朱祁钰笑道:“不必,他们是来求人的,咱们现在是大爷了。一会你们横一点,不要给他们好脸色看。他们还摸不清我们的底细,这时候你越骄横,他们就越怕你。”
成敬忙答应了,心里却半信半疑。然而吃过饭,不到半个时辰,张知府果然又陪着王大善人一起来了。
只是这次王大善人态度大变,一见面就一脸和气地鞠躬作揖,拿着大锭的银子直往成敬等人怀里塞。
成敬等人虽大感诧异,但好在有朱祁钰吩咐在先,便只得引着张知府与王大善人到了后院,直接进了正厅。
朱祁钰本来正躺着休息,听到动静,方才穿着便服,拉着林香玉出至正厅坐定。
张知府两人一见朱祁钰出来,忙连连作揖告罪。
朱祁钰见状笑道:“您两位哪有什么罪过呢,要说罪,那也是我有罪,毕竟包庇收容了逃奴,还被你们抓了现形不是嘛。”
王大善人忙上前一步,将一张文书双手奉上:“今天的事,全是小人有眼无珠,还望上差大人大量,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
小人愿将林姑娘送给上差,算是一点心意,稍稍偿赎一下冲撞之罪,还请上差笑纳。”
朱祁钰看了一眼林香玉,却见林香玉脸上颇有纠结不舍之色,顿时心下领悟,又对王大善人笑道:“听说林姑娘与其他几位姑娘,被王员外单独养在一个别院之中,我想若是林姑娘独自离开,恐怕舍不得旧日姐妹,也舍不得平时用惯的旧事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