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爷爷,你说吧,直接点,太啰嗦了!”
韩老万又咂摸了几下嘴唇,不紧不慢的说道:“还不是为了一开头说的那句话。”
“好花需要提前摘,不然别人会下手。爷爷,你指的是这句话吧!”
“正是!我的好孙孙,不愧是我韩老万之孙!”
韩木墩道:“说来说去,说的还是我婚配那件事!”
“正是!你今年已经十七了!不说怎么行呀,你不要这么没耐心!要不是方才又看到了田简姑娘,我还不跟你说这番话呢!”
“田简?你提人家干嘛,她跟我何干呀?”
“那就接着说孟桃!”
“若论咱这条件,十里八村都难找!”
说到这里,韩老万又咂摸了几下嘴唇道:“要钱有钱,要地有地!房屋十余间,别的不说,荼舍茶肆、马馆、客栈,都开到中人城里去了,多得你都说不清!”
“就这样,还是连个孟桃姑娘,都娶不到手!
没看到我方才、羞辱孟桃他娘呀!
那妇人还恶狠狠的给了老夫一个白眼呐!
真是个白眼狼!白眼娘们!
这是因为,前两天,我派人到他家里为你说媒,给他娘拿了五十两白银,嘿!这都不答应我这门亲事,像螃蟹咬住了老夫手指头一样,死不松口!一点脸面都不给,真是岂有此理!”
韩老万一激动,咳嗽了好几声,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半晌方道:“我听媒人说,她跟公孙弘好上了!还是孟桃他娘亲口说的!村里这花一样的姑娘都快有人了,你说,我能不替你着急、着想?”
那就说到田简了。
这可是个好姑娘!可谓百里挑一,打个灯笼都难找!
早在蟠龙山上时,一见到她,我就觉得这姑娘好得不得了!
为此,我便在心里,为你,打上了人家姑娘的主意。
实话跟你说,要不是为了这件事,我还不急着回来呢!
还有他狄洪,别以为我不认识他!跟我在山上装聋作哑!
他是燕人军田大将军府上管家,那么,老夫推算,田简就是将门之女!不然,他怎么会带着个仆人闲逛,不可能!这大冬天里,逛什么逛,有什么逛头!
“爷爷,你怎么会认识他呀,我指的是狄洪?”
“好孙孙,你想,我认识骊山二老,他也认识骊山二老,就象你认识我一样,他能不认识老夫,老夫能不认识他乎?
自从狄洪和骊山二老他们八大兄弟,在封龙山结义那会儿,我便跟狄洪打过照面!那会儿,我还听说他要投军呢!
为此,他连他家酒罐子都砸了,砸了好几坛,从此,戒了酒,那还都是他自家酿的千日醉呐!名扬天下的千日醉!
那也是他们出道之年,如今二三十年都过去喽!时光荏苒,不留人呀。
那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子,还没娶媳妇呢!
哦,说跑题了!孙孙,你说,我吐口唾沫。”
“嗯爷爷,你还是接着说说田简吧,我知道想要跟我说什么!”
“嗯,好小子,说得好!那我就直接说。
“回家里再说吧!爷爷”
“不!就在这车上说,时不我待!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你爷爷不是孬种,你也一样!
单说这田简,人好、种好、长相好!
村中有民谚说,什么样种子开什么花!田简就是这样一朵芙蓉花!
对,是芙蓉花!出污泥兮而不染,动天地兮震山河!
“你夸过分了吧爷爷。”
“哦是夸过分了!不过,老夫以为,将来,倘若你能娶了她?那还不得生个好样的?
我跟你先把话挑明了,我就你这么一个独苗,你得跟我立即找、接着找!照着漂亮的找!
好看的找!天下好姑娘再多,你不主动迎娶,谁来跟你?
更主要的是,我们老韩家,绝对不能绝了种!
孙子呀,你爹死得早,又是单代相传,到了你这里,前几年生病,小命都差点不保,这还得了?!你还不记取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