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理不说常说一个缘字吗?我看说不定哲亲王修了这么多年佛,就是为了遇见我们吉布楚和呢。”
乌日娜虽然也被阿古拉蠢到了,但是好歹是自己孩子的阿玛,她还是得努力给他解围。
富善听了乌日娜的话,脸色才好了起来,他严肃训诫:“哲亲王身份尊贵,吉布楚和即将嫁给哲亲王做福晋,我们做家人的不能拖后腿,日后更是要谨言慎行,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海金兄弟三人自然应是,但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们家倒是为哲亲王谨言慎行了,但是哲亲王自己呢?
哲亲王平时的言行举止可是跟谨言慎行一点都不沾边!
“我们吉布楚和的身份也不比太子妃差,太子又一向与哲亲王关系友好,这次皇上赐婚后,不知道太子与哲亲王的关系会不会生变化?”博尔济吉特氏先考虑到了政治因素的影响。
“跟太子的关系就是哲亲王自己该处理的事了,圣旨已下,我们在这里如何分析利弊得失,都是无济于事的。”富善在回府的路上倒是看开了。
对于皇上是不是想用吉布楚和的身份刺激太子,分裂太子与哲亲王的关系,富善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他已经在思考该怎么样才能让哲亲王低调行事,免得仇家太多了,哪一日掉进坑里面了,都不知道挖坑的人是谁。
最重要的是,哲亲王掉坑里没关系,可不能让他的女儿一起掉进去啊。
富善今天也是为女儿未来筹谋的一天。
直郡王听说了哲亲王未来福晋的家世后,一向与太子不和的他不由得幸灾乐祸。
“太子一向仗着汗阿玛偏爱于他,就不将我放在眼里。如今一向与他亲近的老六背刺了他,娶了个身份不输太子妃的福晋,不知道太子还能不能安心,一如既往地相信老六对他的位置没有想法。”
但是他想到娶了吉布楚和的人是胤祾,也是有点嫉妒。
“一个,两个的,都得了汗阿玛的偏爱,太子是,老六也是,汗阿玛怎么就不能看看我呢?我哪点比不上他们两个了?就因为他们都是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也太不公平了。”
诚郡王与四贝勒也是很惊讶哲亲王福晋的家世,但也没有特别羡慕,毕竟他们的嫡福晋的家世也没有差很多。
他们和太子也没有直郡王那样的仇怨,所以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太子对六弟也是很信任,能让他娶家世不输太子妃的福晋。舒穆禄氏不得不支持六弟,还不是变相地支持太子,对于太子来说也是如虎添翼。太子能高瞻远瞩,活该他地位稳固。”
但是对于五、七、八三位贝勒来说就有些难以忍受了,为什么本来该是同一批赐婚的,他们的福晋的家世就那么一言难尽,而六弟哥晚了几年,就可以娶一个家世显赫的福晋,心里不由埋怨汗阿玛不公平。
而太子得到消息时,他正在书房里练字,何柱来汇报时,一旁伺候笔墨的侧福晋李佳氏竟然不小心将砚台打翻了。
“李佳氏,你今日怎么这般不小心?”太子有些不悦,但是因为李佳氏是他两个儿子的额娘故而没有作。
“太子爷恕罪,妾身只是刚刚在忧心太子爷的处境,故而一时疏忽才打翻了砚台。”李佳氏盈盈拜下,愁眉不展,似乎真的如她所说的,在担忧太子的处境。
“哦?那你倒是分析一下,孤如今是什么样的处境,需要你来担忧?”太子爷眼睛眯起,脸上因为弟弟得偿所愿而露出来的笑容消失了。
“如今诸位阿哥都已长成,对您的太子之位也是虎视眈眈。您虽是太子,但是只有一人,而其他阿哥却有数人,且目标一致。”
“您之前虽有哲亲王帮衬,但是您可还记得,哲亲王本来就是孝昭皇后之子,在众阿哥中也是地位然,现今娶了家世这么显赫的福晋,他是否还愿意屈居您之下?”
李佳氏三言两语道尽了太子的孤立无援。
她似乎看不出太子脸上的不悦,又继续分析。
“妾身如今不只是忧虑其他阿哥对太子爷的攻讦,也担忧哲亲王对太子爷是否有不臣之心,更加焦虑哲亲王有不臣之心,太子爷还不曾防备,还是一如既往地信任于他。”
何柱听了起了一身冷汗。他怎么从来没有现李佳氏侧福晋这么大胆,也是什么都敢说,竟然还敢挑拨太子爷和哲亲王的关系。
她在毓庆宫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之前那些嚼舌根编排哲亲王的宫人是什么下场吗?
“李佳氏,孤怎么从来没有现你这么聪慧,只做侧福晋着实是委屈你了,将来孤若是登基,封你做皇贵妃可好。”太子笑了,仿佛对李佳氏的话很赞赏。
“太子爷过奖了,妾身觉得做您的侧福晋并不委屈。”李佳氏天真地以为太子是真的认可她的话,于是露出了自得的笑容。
李佳氏也是什么都敢答应,做皇贵妃她怎么敢的?也不看看自己配吗?
何柱现在很痛苦,他为什么要自己进来报喜,而不是让他的徒弟进来?
“你上前来,让孤好好看看你。”太子对李佳氏温柔地伸手。
何柱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李佳氏侧福晋这么愚蠢的女人。
他很好奇李佳氏是怎么生了两个儿子,还活蹦乱跳地活在太子后院里的,难道是靠太子妃的贤良大度和明察秋毫吗?
何柱真的恨不能摇醒李佳氏,快别做梦了,难道你就没有现太子爷很生气了吗?
在李佳氏凑过来的那一瞬间,太子变脸了,狠狠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上。
“孤与六弟的感情岂是你能揣度的?这次看在你为孤生下了两个阿哥的情分上,暂且饶过你,回去抄一百遍法华经静静心,若有下次,毓庆宫就没有侧福晋李佳氏了。”
李佳氏幸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捂着半边脸半躺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似乎还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