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优雅的端坐着的程母仰面望着他,露出满意的微笑道:“文山真不愧是受过调教的大家公子,见到长辈总是这么彬彬有礼,比我们家老大强多了!”
她的当众夸奖令人不安,连方自清也羞愧的微微涨红了脸道:“您有什么话,就直接问他好了。相信他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欺瞒长辈的。”
礼貌的回应着冲他微笑点点头,程母转而冷冷的询问在一旁落座的方文山道:
“韩璐璐和我们家老大的关系,请问你清楚吗?”
嘴角浮上一丝轻蔑的微笑,文山坦然说道:“这个我当然清楚。但我相信韩璐璐和我的关系,和我儿子的关系,他也是一清二楚的吧!”
“无论你们过去的关系如何,现在韩璐璐是我们程家的人,你有什么权利和资格将她藏起来呢?”
方家父母面面相觑,继而将愤怒惊异的目光投向儿子。
“您凭什么说她是程家的人呢?”方文山不以为然的高声质问。
“实不相瞒,我们俩亲家马上就要见面商议婚礼的事宜,他们马上就要领证结婚,更重要的一点是,璐璐现在怀着我们程家的孩子,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证明吗?”
“呵呵!您怎么知道,孩子一定是你们程家的?在她分娩前,在做亲子鉴定前,谁也不敢下这样的定论,连医生都要有充分的科学依据。”
程母被他的论调惊异着说不出话来,方自清忍无可忍的对儿子大声呵斥道:
“混账东西!在长辈面前胡言乱语什么?你们年轻人之间的那些烂事勾当,为什么要搬出来说道?你还嫌不够丢人?!”
文山无所畏惧的扬了扬眉毛道:“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所谓的羞耻心了,很抱歉!伯母您说璐璐是你们家的人,无论如何我也不敢苟同。”
程母冷笑道:“我们家老大说孩子是他的,就一定是他的无疑。所以文山,你不必在这里扰乱视听耸人听闻,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我知道你对璐璐的感情很深,你舍不得她,但是可惜呀!她移情别恋了。”
方文山恼羞成怒的涨红着脸无言以对。
程母瞥了瞥他,不无得意的笑道:“当然,你感情失败的很大部分原因,还要归功于你的父母。因为他们一直以来不待见璐璐,觉得她不配进方家的大门,导致那孩子的心变冷了!”
方家父母愧疚不安的在儿子面前低下头去。
程母不禁望着他们冷笑道:“你们把韩璐璐当草,我们程家却视她为宝;你们不要的女人,我们偏要娶进门!这大概就是程伯月恋爱成功的原因之一吧!因为他有一个强大的家庭后盾,令他在与韩璐璐交往时非但没有后顾之忧,反而底气十足。”
方文山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
“好吧!现在我能去你藏匿她的酒店客房看看吗?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带她回家。”
“这绝不可能!”文山傲慢轻蔑的斩钉截铁的回答。
在场的三位长辈面对他的勇猛气概感到震慑,不约而同的惊异的望着他。
方自清歇斯底里的拍打着面前的茶几命令他道:“你把她藏哪儿了?这么一个大活人,你竟敢把她藏起来!快把人交出来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方文山自红木沙椅里站起身来,镇定自若一字一句的说道:“谁也别想把她从我的身边夺走,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诺大的众人聚集的客厅里顿时变得死一般沉寂,人们陷入难堪的沉默。
半晌,程母绝望无助的冲方家父母叫嚷道:“若真如此,程方两家世代的交情只能断绝了!”
“呵呵!当他程伯月觊觎我的女人时,这份交情就已经断绝,伯母您何来今日之说?”
程母望向威严的正襟危坐着的方父,希望他出言阻拦儿子,但方自清无可奈何的只是摇头叹息苦笑连连。
方母张家霞歉疚的起身劝慰她,希望她想开些,不要为了孩子们的感情事烦恼伤心以至于伤身。
程母灰心失意的不由分说的告辞离去。